的声音在我的耳畔萦绕着,像是一层绵软的纱布,视野里一片黑暗,身体冰冷的像是被水银注满了。
但是,当我闭上双目时,周围的声音却是越发地清晰了起來,甚至,我还能够听到二楼悬空回廊窗口后方观望人群熙熙攘攘的议论声和亢奋的笑声,似乎在为赌赢了这一局而欢呼着。
“操,忍不住了,老子赢了,老子要干死那个女人!”
不知道从哪里传來了一道男子亢奋而充满的声音,我猛然一惊,抬起头,却是看到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从出口冲了出來,满面淫光,面红耳赤,圆鼻大口,眼里闪烁着异样亢奋的精光,而他的目光所落的地方,是被捆绑在十字架衣不遮体的狐仙。
姿容角色的狐仙雪白如璞玉的完美彻底引爆了这些长期混在地下社会不遵从人类道德底线的男人,那名男子像是疯了一般冲向了推车上的狐仙,而紧接着,周围再次响起了人群躁动的声音。
“the one死了,让我去干她!”
“我赌赢了,那小子活不过这局,我也要干那个女人!”
“我,我!”
因为羊群效应,越來越多疯狂垂涎狐仙美色的男子冲入了场地中,一个个双目放光,朝着狐仙所在的推车爬上去,起初斗狗场内的人员还能够勉强阻拦一下,但是随着接踵而至的男人越來越多,场内人员终于再也无法阻拦,十多个长相粗鲁腆着肚子的男人冲向了狐仙,像是在沙漠中迷途已久的旅人见到了清泉。
我看到十多名男人中身材最为健硕敏捷的那名男子抓住了狐仙白皙的赤足,满口流油贪婪地抚摸着,像是抚摸着一件艺术品,一件珍宝。
人类千万年來一成不变的受到生理驾驭的本性再一次上演。
虽然已经抱定了死心,可是看着这一幕,一股难以忍受的怒火还是像毒蛇一样在我的胸口流窜起來。那不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被侵犯那样蒙昧无聊的占有欲被否定的愤怒,而是更高层次的生存价值被否定的愤怒。
我跪在那里,因为身体的僵硬,生命力量的流失,说不出话來,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双双手像是众星捧月一样摸向狐仙,像是章鱼触手一样的粗糙褶皱老手缓缓地包围了狐仙,枯黄的手指,像是蠕动的走蛇一般,一寸一寸沿着狐仙柔白滑嫩的双腿爬了上去。
住手……
我张开口,想要发声,却因为失血过多,身体力量枯竭,无法呼吸,肺部力量不足,声带难以因为气流振动,一句话也说不出來,只能够看着那一双双罪恶的手摸向了狐仙……
抬起头,我看到狐仙缓缓地闭上了眼,脸上露出的,是一种死人一般的冷寂和失望。
住手……
我怒吼着,但是当那声音从我的口中发出时,却低如蚊鸣,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住手……
我一遍又一遍地在内心咆哮着,呐喊着,愤怒的声音,沙哑低微地从我的嘴中断断续续传出。
住手……
我双拳死握,声带在震动着,从身后狂奔而來的藏獒咬住了我的一只脚,开始啃咬我的身体……
“住手!!!”
突然间,像是某根保险丝断裂了一般,我的大脑深处响起了一种某个临界点被打破一般的咔嚓声。
而声带发生困难的我,也突然怒吼出了声。
只是,却沒有开口。
而是在大脑里怒吼。
但是,我却是能够清晰无比地听到我的大脑里像是有一个扬声器一般,发出了清晰无比的声音。就和我正常发声时一样的声音。而且这种声音,如同水波一般,均匀地向着四周扩散开來。
“谁啊?”
“谁在叫?”
就像是突然间被魔咒击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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