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没大碍吧?华珠自我安慰了一番,扶住他肩膀问:“你是不是受伤了?”
廖子承缓缓坐起来,侧靠着槐树,喉头滑动了一下:“背部中了暗器,看能不能拔出来。”
“好。”华珠喘息着应下,颤抖着双手解了他腰带与扣子,又绕到身后,缓缓剥开他上衣,露出宽阔健硕的肩膀,与闪动着点点银光的脊背。
他的肌肤,触感如玉,细腻美好。
华珠的指尖猛地收回,抖了抖,又再次摸上闪着银光的地方。
她醒来时是压在他身上的,平躺的姿势,在负重的情况下,使得背部的银针整根没入了身体。华珠仔细数了一遍,总共十一针。
心口一缩,华珠又看向了倒在地上的马,已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她,他一定躲得开,或者至少,不会中这么多暗器,也不会被压得整根没入身体。
华珠的鼻子有些发酸了,吸了吸鼻子后,语气如常道:“你忍着,我开始拔针了。”
“戴上手套,当心有毒。”廖子承从口袋里翻出一双轻薄的棉布手套。
华珠戴了手套,紧抿住薄唇,开始拔针。起初,华珠有些手抖,拔了几下便麻利了。但大部分针容易拔,有一根却因戳入了骨头之中,手指的力度无法拔出。
华珠吞了吞口水,深吸一口气,将嘴唇贴了上去。
廖子承的身子倏然绷紧:“你干什么?疯了?”
华珠没答话,一口咬住针头,在他转过身来之前拔了出来。
廖子承火冒三丈地瞪着她,她却吐掉银针,莞尔一笑:“没有毒。”
心底似有什么闪过,快到连自己也无法捕捉。廖子承又转过身去,拔出银针后,身子不那么疼痛,只是依然没什么力气。
华珠绕到他跟前,为他一件件地穿好衣裳,又将暗器处理掉,然后挨着他坐下,瞅了瞅那匹死马,玩笑着说道:“哎,你说我们俩就这么跑掉,姐夫会不会认为我们私奔了?”
“你想得美。”廖子承闭了闭眼,轻轻一哼。
华珠笑了笑,又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廖子承渐渐恢复了一丝体力,眸光也染了一分犀利:“杀人放火,你应该是被下了迷药。”
华珠的眸光凉了凉:“他们想杀掉你、我、颜博还是我们所有人?”
廖子承淡淡地道:“不清楚。昨晚非常混乱,误伤的人不少。我们三个,还有那个什么顾绪阳都有可能是凶手的目标。但四人中又只有你被下了迷药,很奇怪。”
“为什么奇怪?”华珠问。
廖子承捏了捏手中的一片树叶:“我们都没察觉到你是如何中迷药的,凶手如果想取你性命,应该也不是没有得逞的机会。除非……”顿了顿,若有所思道,“除非给你下迷药的人,和昨晚追杀我们的人,不是一伙的。”
华珠蹙眉,叹了口气:“我有两个疑惑,一,谁给我下的迷药?二,我与你们同吃同喝,为什么只有我一人中了迷药?回房后我可是连口水都没喝了。”
“谁第一个发现你,谁就是给你下了迷药的人。”
“你?”
廖子承面无表情道:“我赶到你房间时,你已经被顾绪阳抱出来了。我再慢一步,年华珠,你或许真的跟你的顾公子天涯海角了。”
“谁要跟他天涯海角了?”华珠蹙了蹙眉,鼓着腮帮子道,“可他……他是什么时候给我下药,又为什么要给我下药?”
“我可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你记得在一楼,他向你赔罪时做了什么吗?”
“记得,他给我斟了一杯酒。”言及此处,华珠瞳仁一缩,“我知道了!他双手捧着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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