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位于京城以北十里的一个小山村内,因一处天然温泉而出名。
马车缓缓驶向西山,被一个索桥阻断了脚步。索桥以木板与铁链组成,每两块木板之间有一尺间距,透过它们,能清晰地感受到河水的流速。
华珠看了看对面绵延不绝又荒无人烟的山脉,又看了看底下湍急流动的河水。这河,湍急且深,若一不小心掉下去,怕是再无生还之可能。
不仅如此,这座桥还能晃!
华珠轻轻踩了一脚,吓得双腿发软。朝廖子承靠了靠,抱住他胳膊。
廖子承对七宝吩咐道:“你先回去,晚上再来接我们。”
“好。”七宝驾着车走掉了。
廖子承蹲下身:“上来。”
华珠红着脸抿唇偷笑,乖乖地趴到了他宽阔的背上。
脚底腾空,视界忽而变得更高更远。周围的一切明明什么都没改变,可再一眼望去,似乎都有了一种奇妙的新鲜。华珠情不自禁地勾起唇角,又抱紧了他脖子,让脸颊轻轻贴上他肩头。丝毫不知这样的姿势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她身上最柔软的两处地方,一处紧贴着他的背,一处被他兜在掌心。
廖子承的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
华珠以为他累到了,就抬起袖子,擦了他额角的汗。
更不知这一动,令胸前的柔软在他脊背上诱人地蹭过。
他低喝:“别乱动!”
压抑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沉闷的喘息。
华珠鼓了鼓腮帮子,哼道:“你的体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才走多远?我又不重!”
说他体力差?
年华珠,你死定了!
华珠并不知这样一句话为自己埋下了怎样的苦果,还在为终于损了他一次而沾沾自喜,又不听话地动了动,又无意识地撩了几团天雷地火。
廖子承暗暗记下了,这丫头到底撩拨了他多少次。
过往桥,明媚的天色忽然暗了下来,一抬头,全是黑压压的乌云。
“好像快下雨了。”华珠单手挡住刺目的光线,蹙眉说道。
廖子承牵起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迈步朝前方的一个灰白色院落走去。
华珠就发现,无论到那里,他都喜欢牵着她,活了两辈子也算见过不少佳偶,却鲜有男人像他这样,好像总怕她丢了似的,总要把她拽在掌心。
华珠的眼珠子动了动,眯眼问道:“廖子承,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廖子承斜睨了她一眼。
华珠的脸有些臊,但还是挑了挑眉道:“不喜欢啊?那为什么总牵我?是不是我的手很软很舒服啊?”
廖子承停下脚步,眉梢一挑,毫不避讳地望进了她衣领:“这里更软。”又微偏过头,看向她腰后,“还有这里。”
华珠的脸一白,一把抱住胸:“你……无耻!”
*
群山中,飞鸟扑哧着翅膀。
一座灰白院落孤零零地坐落在道路中央,对面是一望无垠的河水,其余三面都是层峦叠翠的山峰。
院门口的匾额上,用草书写着四个字――西山温泉。
“神婆就住这里?”华珠疑惑地问。
“对。”
门,虚掩着。廖子承推开,与华珠一道跨过门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红色的月季,月季尽头,两扇古色古香的房门朝两边敞开。从华珠的角度看去,可见一名年近五旬的妇人穿着青灰道袍,盘腿坐在垫子上。她身前,设了一张长方形茶几,茶几左边,一个高脚银丝竹节熏炉,袅袅飘着馥雅的沉香。
她提笔,认真地画符。右边满满一沓子黄符,显示着她这个动作已经做了许久。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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