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打你很久了。”
长乐公主捂住瞬间肿得像包子的脸,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眸子:“你……你……染千桦!你敢打我!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我要告诉太后,让太后摘了你脑袋!”
染千桦轻蔑地睨了她一眼:“那我一定会拉着你陪葬!”
语毕,单臂一挥,打出一股内劲,从温泉山庄驶来的豪华马车被震成了碎片。
长乐公主踉跄了几步,倒进陈轩怀里,染千桦是来真的!她居然不怕死!她们两个打小不对盘,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回两回,染千桦颇受太后疼爱,她拿她没辙,但她是太后的小女儿,染千桦也拿她无法。二人一直维持着某种底线,可今天,染千桦越界了!染千桦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再也不会忍着她了!怎么会这样?不就是死了一个徒弟吗?她也死过乳母呢!乳母死了,她哭了好久,还叫了一大堆的人陪葬……
天啦!染千桦不会跟她一样,也找人给颖萝陪葬吧?!
疯子!
长乐公主抱紧了陈轩,将头死死埋在他怀中:“呜呜……驸马……”
陈轩神色复杂地看向染千桦:“染将军……”
“管好你的公主,别来惹我!”染千桦冷冷地打断陈轩的话,“我们走。”
从流风手中抱回颖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师雅居。
华珠回头望了望满眼落寞的陈轩,也望了望咬牙跺脚的公主,暗暗一叹,情之一字,最是伤人。染千桦至今未嫁,谁说不是心里依然装着当初那份美好?一个女人,常年混在军营,南征北讨,也不知流了多少血、受了多少伤,每次最孤独、最艰难、最生不如死的时候,只有颖萝陪在她身边。颖萝死了,她的精神支柱也坍塌了。
“我看见恶灵在你头道:“这副德行,做给谁看?想让我见家长就直说。”
华珠冷眼一睃:“谁想让你见家长了?你只晓得天天欺负我、占我便宜!我才不要你见我家长!”
“口是心非!”廖子承低头寻着她水润清漾的红唇,狠狠地吸了一口。一触上瘾,又忍不住含着吻了许久。
华珠想拒绝他,可不只他上瘾,她更上瘾,被他浓浓的男子气息包围时,满脑子都只剩悱恻的缠绵。
一吻作罢,她睁开氤氲着薄薄水汽的眸子瞪他,却不知这副嗔怒的模样含了多少风情与妩媚。
廖子承低低地笑,在她诧异的注视下,牵着她下了马车。
华珠的睫羽飞快地眨动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廖子承云淡风轻道:“干你想让我干的事。”
华珠的瞳仁左右一动,又听得他停下脚步说:“啊,如果你不想,我也可以走的。”
“别走。”华珠抱住了他胳膊,好不容易光明正大地上门,谁知道下次还敢不敢了?坚决斩断一切退路!
廖子承看着她这副霸道的小样子,轻笑,如天幕破开,一缕晨曦冲透了雾霾。他牵了她小手,朝着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人缓步走去。
华珠深吸一口气,血液的流速忽而加快,这种感觉……怎么跟走红毯似的?
看着那对如同从壁画中走下来的佳偶,门口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
梅姨娘、年丽珠与年希珠是见过廖子承的,只是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出落得越发清隽俊美,似天上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姨娘可别拿出来打趣我。我只是因为一些公务,与公主殿下和染将军在山里逗留了一晚。”当她不知道她的心思?若她跟廖子承成了还好,若不成,今儿这声“姐夫”怕是会成为她一辈子的笑柄。
年丽珠与年希珠听说华珠与染将军、公主呆了一晚,简直羡慕得不得了,她们比华珠早来京城半个月,却还没华珠认识的贵人多。同样是庶女,为何差别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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