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给族里,要把她过继到自己名下,今后,便是嫡出的了。”
年政远的眼珠子一瞪,啥时候的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欲开口问,大夫人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痛得他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
大夫人扶了扶发髻上的珠花,笑盈盈地道:“做了嫡女,按祖制,嫁妆自然得比庶女的丰厚一些。梅姨娘与我提起三小姐婚期近,有些东西来不及置办,可否先挪了二小姐的。我想着反正要给华珠置办新的,便允了梅姨娘的请求。”
走到门口的梅姨娘一听这话,醋坛子顷刻间就被打翻了,好容易压了年华珠一天,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年华珠变成嫡女了?照这样下去,丽珠挣破脑袋也比不得她有体面了!还说什么“那些东西原就是华珠不要了的”,这话真是诛心啊,她的丽珠难不成是捡破烂的?
梅姨娘的脸黑得跟煤炭似的,皮笑肉不笑地走进了花厅,见到冷面阎罗一般的染千桦时,不由地心惊肉跳,忙又跪下行了礼。
大夫人端起茶杯,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可是叫人把海棠院的东西搬空了?”
梅姨娘举眸,摇头道:“冤枉啊,夫人,婢子没有!”
染老夫人淡淡地笑出了声。
大夫人眼神一闪,呵斥道:“冤枉?我来问你,我只许你找二小姐拿点儿首饰与锦缎,除此之外,你真没再拿别的了?”
梅姨娘的脸色变了,“婢子……婢子……”支支吾吾了几句,把心一横,说道:“婢子的确只叫赵妈妈拿锦缎与首饰,但赵妈妈回话,二小姐心疼三小姐,又送了一些添箱礼。啊,难道……难道不是二小姐送的吗?”
很无辜、很冤枉的表情。
作,你就作吧!你以为你是秦姨娘还貌美如花呢?大夫人不着痕迹地瞪了瞪梅姨娘,关键时刻真会给她惹麻烦!
年政远一天整天都在外头奔波,竟不知府里出了这等事,华珠不过是没等来廖子承的提亲,便有人敢上门抢她东西了。年丽珠尚没做主子奶奶,她便嚣张成了这副德行,若做了,岂不是要把年府捅出个窟窿来?
须臾,巧儿满头大汗地进来了,她跪下,磕了个头:“奴婢给老爷,夫人请安,给老太太、染将军请安。”
大夫人开门见山地问:“二小姐院子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儿?把梅姨娘差人去拿东西的经过一五一十讲出来!”
梅姨娘的身子轻轻一抖,低下了头。
巧儿用余光瞟了染老夫人和染将军一眼,壮着胆子道:“今早,赵妈妈到海棠院要东西,赵妈妈说,‘是这样的二小姐,夫人说您的亲事反正耽搁了,给您买的首饰和锦缎就先让出来给三小姐吧,顾家与三小姐的婚期将近,急赶着买怕是挑不中好的。等哪天二小姐再定了亲,夫人再给您重新置办。’”
“荒唐!我几时这么说了?”大夫人的脸青一阵红一阵,她真没这么说,这话儿全是梅姨娘自个儿说的,她只是没吱声。当然,她不会承认就是了。
巧儿又道:“奴婢让赵妈妈把房妈妈叫来拿首饰,因为夫人素日疼爱二小姐,不会干这么损阴德的事儿。”
大夫人被戴了吧,梦到什么了?还瞪我。”
华珠坐起来,皱着小眉头,气呼呼地把梦里的经过,包括他怎么亲吻染千桦的,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听完,廖子承眉梢一挑,“唔”了一声,仿佛在说“我说了不会丢下你,你瞧瞧你都想了些什么?”
也仿佛在说“我跟染千桦半文钱关系都没有,你连她的飞醋也吃。”
当然,这些只是华珠根据他古怪的表情进行的猜测。他到底作何感想,华珠不知。
喝完茶水,廖子承把茶杯与腿上的糕点盘子一并搁在了茶几上,随即起身,行至床边,如玉精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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