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拍她柔嫩的手,笑着叹道,“我怀你世子表哥那会儿,不知道多遭罪,一直吐一直吐,吐到把他生下来才算消停。王爷说啊,他天生就是来制我的!”
余诗诗与颜婳都笑了起来。
余诗诗就问:“听闻世子去庙里学功夫了,不知今日能否赶回来给您祝寿?”
学功夫?燕王妃的眼皮子动了动,微微露出一抹笑来:“还没学成呢,说是要闯什么十八铜人阵,等他闯完,我估摸着得夏天了。”
“表哥年龄不小了,可议了亲?”是颜婳娇柔的声音。
燕王妃苦笑:“他玩兴大,不肯娶个姑娘回来拘着他,我正为这事儿发愁,他日你们若见了他,替我好生劝劝。”
不肯娶妻?之前一口一个小侧妃的叫华珠,难不成是好玩儿?颜婳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轻蔑的笑,只怕是燕世子死活要娶华珠,燕王妃却不允许,所以把燕世子给关进庙里了吧?想想也对,华珠是太子看上的人,燕王妃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跟太子抢女人呢?年华珠啊年华珠,你到底哪里好?竟让那么多人为你痴狂?
这“那么多人”自然包括水师提督廖子承了。
想起那位谪仙一般云淡风轻的男子,颜婳蹙眉,捻起是手指。年华珠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染老将军的外孙,这个身份,已经越过余斌了。一个小小的庶女怎么能嫁得比自己好呢?哪怕是表面的,也着实令人意难平呢。而更令她心中吃味儿的是年家的发展速度太快了!一年前还只是个小小县丞,而今都是位列六部的侍郎大人了。再这么下去,年家或许要超过颜家,这可不是她乐见的。毕竟她们是亲戚,不是吗?亲戚间才最爱比来比去,陌生人反倒不比了。
一转眼的功夫,颜婳的心底已经打翻了好几个醋坛子。
华珠与大夫人、年丽珠走入小花厅时,正好看见颜婳这副蹙眉的模样。华珠眯了眯眼,与颜婳相处那么多年,每次她蹙眉外加捻手指,就代表她想算计什么了。最好别惹上她,虽然她一般不对孕妇下手,但颜婳害死过她儿子,她可不保证自己的良心在面对颜婳时还有一丝作用。
“姐姐!”大夫人一脸激动地上前,行了一礼。
燕王妃忙起身,在她完全福下身子前扶住她,嗔道:“你也与我来这一套!白睡一个被窝长大的了!”
大夫人很欣喜、很受宠若惊的样子:“礼制不可废,姐姐疼惜我,我却不能坏了君臣规矩。”
说完,又后退一步,实打实地行了礼,“姐姐,生辰快乐。”
华珠暗暗称赞,大夫人明明讨厌燕王妃讨厌得要死,明面上的功夫却做得滴水不漏。华珠觉得,换做自己,恐怕做不出来。大夫人身上还真有许多值得她学习的地方。
大夫人又看向华珠与年丽珠:“华珠,丽珠,快给你们王妃姑姑磕头。”
“叩见王妃姑姑,祝王妃姑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华珠行了跪拜之礼。
年丽珠也行了跪拜之礼:“叩见王妃姑姑,祝王妃姑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燕王妃露出一抹欣喜的笑,连带着眼神儿也亮了不少,打量着二人道:“哪个是华珠?哪个是丽珠?”
“臣女是华珠。”
“臣女是丽珠。”
二人各报了名讳。来王府之前,大夫人教过她们礼仪,不得抬头直视贵人,是以,二人始终低垂着眉眼。
燕王妃就笑道:“快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华珠与年丽珠缓缓抬头,面含微笑,这也是大夫人训练过的,笑不露齿、眉眼弯弯,方显大家闺秀之风范。
燕王妃的眸光掠过年丽珠,停在了华珠的脸上,见少女肌肤雪白,双颊粉红,如水蜜桃般诱人。一双秋波盈盈的眸子若湖光潋滟,眨一眨都仿佛能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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