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问:“大哥,你听。”
大夏天的,背个人走那么远,年俊玺热得满头大汗,听了她话,一边用袖子擦了汗,一边竖起耳朵:“鞭炮,别怕,离咱们远着呢。”
年俊玺腾出一只手擦汗时,华珠险些从背上掉下来,忙勒紧他脖子:“不是,你再听听,好像是‘嘚嘚嘚嘚’的声音。”
年俊玺被勒得脸红脖子粗:“你是太高兴,听岔了。把手松开点儿,勒得我呀。”
“哦。”华珠稍稍松手,也许……真的是她听错了?
“巧儿,看见流风没?”一大早只顾着自己梳洗打扮,竟忘了照顾流风,不知他吃饭没吃饭。
跟在一旁的巧儿忙回道:“流风起床后就走了,刚刚给姑爷们做内应的就是他,这会子……”四下望了望,“这会子说不定在门口儿跟七宝玩着呢。”
华珠仍不放心:“你叫秀云到门口看看,要看见流风就算了,没看见就吩咐人找找。”
“一个侍卫而已,妹妹你操心过头了吧!”年俊玺不以为然地说道。
流风于廖子承而言,并不是普通侍卫,更像一个捧在掌心的孩子。华珠就道:“大婚之日,总是越谨慎越好。”
年俊玺没再说什么,把华珠放在正院后,又折回海棠院,把年丽珠也背了过来。
盖头遮蔽了视线,华珠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他淡淡的兰香,浮动在自己身边。漫长的两个月都熬过来了,却不知为何,偏偏好似熬不过这一天。要不是那么多人看着,华珠毫不怀疑自己会直接掀了盖头。
“小姐,要给老爷夫人磕头了。”巧儿凑近华珠,小声提醒。
华珠缓缓跪下,与年丽珠在中间,两位姑爷在两边,四人给大夫人和年政远磕了头。
大夫人用帕子抹了泪,说道:“到了夫家要好生侍奉公婆、善待妯娌、敬爱夫君,早日为夫家开枝散叶。”
“是,母亲。”华珠与年丽珠齐声应下。
年政远有心再叮嘱些什么,可喉头堵得慌,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只不停流着泪,比大夫人还流的多。
华珠听到了父亲压抑哽咽的声音,想着今后再也不能天天见面,也忽而伤感了起来。
一只宽厚的大掌,轻轻握住了她的,熟悉的温暖与触感,让她的心慕地一亮,却也让她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彻底落了下来。
这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是她要相处一辈子的丈夫,在他面前,她总是没法子伪装坚强的。
磕完头,两对新人离开正院,去往大门,那里,停着两。华珠也觉新奇,喝了一口蜂蜜,眼睛一亮,味道真不错!甜甜的、浓浓的,却又不腻。
“你怎么转到蜂房去了?”华珠喝完,舔了舔唇角,问。
秀云讪讪一笑:“流风搬家,我帮他……搬了点儿东西,他的院子刚好在蜂房附近咯,我便找那儿的小丫鬟要了一杯。”
巧儿似是而非地一笑,斜睨着她问:“搬了点儿东西?我看你是扫了地、铺了床外加打了洗澡水吧?”
“你……”秀云瞪了瞪她,“少给我胡扯!”
华珠打了呵欠,不想听她俩聒噪,就问:“流风为什么要搬家?”他一直都跟廖子承住一个院子的,偶尔半夜做噩梦,还得钻进廖子承被窝。
巧儿打开箱笼,把华珠的衣裳放入衣柜,刚有人在,她不方便弄。边放,她边说:“今时不同往日,姑爷毕竟成亲了,院子里女眷一多,他总住着不大方便。”
秀云蹙眉叹了叹:“他跟小孩子一样,有什么不方便?姑爷真是……唉!”
华珠一想,觉得流风孤零零得搬去别的院子,似乎……的确太可怜了一点,要不……晚上和廖子承说说?
心思转过,华珠又举杯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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