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姝的嫌疑“唰”的一下减少了很多。如果木头人真是她做的,她所用的材质必须与宫中物品符合才对。
颜姝松了口气!
颜婳暗自握紧了拳头,就算不是颜姝做的又如何?也不能证明是她!只要她死活不松口,皇后便无法定她的罪!
廖子承语气如常地再问华珠:“你是否见过这种穿骨针?”
华珠的眸子里染了一丝伤感,叹道:“是。”
“哪里?”廖子承又问。
华珠把针还给他,说道:“颜硕的房里。他有很严重的骨病,除了每日服药之外,也会定期做穿骨治疗。”
廖子承接过她递来的银针时,指尖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白嫩的手背,华珠一惊,这是……公然调情?当着皇后的面?
然而,廖子承若无其事的表情又让华珠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很可能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廖子承摸了摸钢针上的余温,淡道:“颜硕服用的药材中是否含有三棱、元胡、透骨草、海风藤、黄岑、白术与砂仁?”
华珠抽回仿佛被烙铁烫过而略微发红的手,定了定神,答道:“三棱、元胡、透骨草和海风藤是有的,这几味都是抗特殊骨病的良药。至于你说的黄岑、白术与砂仁,应该没有。它们是保胎的方子,颜硕一个大男人不会喝保胎药,他妻子无孕,也不会喝。”
宫外的、有机会拿到颜硕的穿骨针的孕妇……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了颜婳,符合以上条件的除了她再无旁人!这下,证据确凿,她想抵赖也没用了!
仿若头的是你谋害太子的事,接下来说说你诅咒圣上的事。这个,你可认罪?”
燕王阖上眸子,隐忍着道:“儿臣……认罪!”
“很好,老老实实认罪,比我严刑逼供舒服多了。”说完,是一声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又似乎带了一丝哀凉与沧桑,“以下犯上,不敬君主。从即日起,褫夺王位,降为燕林侯,圈禁封地,非昭不得踏出封地一步,违令者,斩!”
……
“什么?降为燕林侯?圈禁封地?”燕王妃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接到皇后送来的消息,说颜婳与燕王有染,合谋用巫蛊之术谋害圣上,她便前来确认一番,谁料,竟听到这么大的惊天噩耗!
姚女官面露难色地扶起失魂落魄的燕王妃,看了一眼周边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低声道:“奴婢刚从太和宫探来的消息,燕王殿下晕过去了,在太和宫养病。”
“颜婳那个小贱人呢?”燕王妃抓着身上的泥土,指甲深深地掐进去,娇嫩的指尖被磨出了嫣红的血迹。
“在永巷生产。”
“生产?贱人!怀了王爷的孩子,竟还骗我是被人给玷污了,我是瞎了眼睛,居然帮她遮掩,还留她住在府里!”叫她生生有机会与王爷痴缠!只要一想到颜婳住在王府的日子,很有可能夜夜与王爷颠龙倒凤,她就恨不得拿起一把刀杀了她!
这么想着,燕王妃就真的这么干了。
拔下头上的金钗,疯妇一般地冲向了永巷!
破败陈旧的小屋子内,颜婳痛得死去活来。医女不知得了谁的旨意,给颜婳下了分量十足的催产药,令她本该有六个时辰的产程生生缩短了一半!
日暮时分,被疼痛折磨得几乎晕过去的颜婳诞下了一名粉嫩可爱的男婴。男婴在母体内发育得极好,重六斤四两,哭声嘹亮。
颜婳虚脱地躺在满是汗液与血水的褥子上,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儿:“把孩子给我看看。”
医女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二话不说抱着孩子便朝门外走去。
颜婳大惊失色:“你做什么?你把我的孩子抱到哪儿去?”
汪公公扬着拂尘走了进来,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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