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眼下得知自己爱重的妻子怀的是别人的孩子……我是他,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廖子承随口道:“恶有恶报。”
华珠徐徐一叹:“就不知大表嫂与大表哥会不会很难过,颜家知道了会不会很难过。对了汪公公,圣上有定颜家的罪吗?”
“我听说颜硕气得不轻,当晚就昏迷了,颜家不日也会得到消息,出了这种丑事,面子里子都掉光了。”汪公公叹了叹,又深深地看了廖子承一眼,笑道,“好在圣上乃一代明君,知道一切都是颜婳的个人行为,决定不迁怒无辜了。”
华珠长长地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又问:“颜婳真的被……”凌迟了?
汪公公皱眉,扬了扬手,叉着腰道:“唉,别提了,燕林侯夫人也不知从哪儿得了宫里的消息,怒气冲冲地跑到永巷找颜婳算账。我想着反正都要行刑了,让她发泄一通也无所谓。是吧?被人抢了丈夫是挺糟心的。我就叫医女看着,不弄出人命便随了她。谁晓得她下手那么狠,把颜婳的脸、肚子、下边儿……全都给戳烂了……等抬到刑房,人都僵了。领头太监回禀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下令,那就烧了吧,挫骨扬灰。只是可怜了那小医女哦,怕担责任,连夜逃出宫了,这辈子都得躲躲藏藏。啧,祸害祸害!”
华珠狐疑地凝了凝眸,又道:“颜婳的孩子呢?生了没?”
“生了,是个儿子……”汪公公打算告诉华珠孩子要被送往作为泄愤的工具,却被廖子承打断,“不知太后可还有其它吩咐?”
汪公公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儿,太后只公布了燕王与颜慧勾结陷害圣上,却隐瞒了燕王与颜宽劫持太子的事,即便将来有一天会被揭发,燕王也不会把颜宽供出来,因为作为活命的条件,燕王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罪名。
汪公公不知道的是,廖子承不在乎华珠知不知晓这些内幕,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小娇妻听到那么惨无人道的惩罚。
汪公公笑了笑,说道:“生了,至于怎么处置的,我也不清楚了。”又看向廖子承,“太后娘娘说,胡国使者快要入京了,希望侯爷在那之前破解汉白玉观音的血泪之迷。”
“我尽量。”
送走汪公公后,华珠掐了自己一把,荣华富贵来得太快,感觉不太真实。两天前,她还只是一个侍郎府的挂牌嫡女,摇身一变,成了二品诰命夫人,而她丈夫,水师提督,完完全全跻身到了一流圈子的行列。华珠淡淡一笑:“你这速度,比当年的襄阳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华珠几乎可以想象,今日一过,帝都的百姓与权贵们会如何谈论这位远超襄阳侯的新贵。一定说他借了染家的光,走一步胜过别人走百步。当年的余家也是因为娶了染家女,才获皇室器重。
廖子承神色淡淡地收起圣旨,仿佛一点儿也不意外和激动:“走吧,父亲母亲该等急了。”
华珠点头,与他一道上了马车。
“你昨天入宫就是太后让你查汉白玉观音的案子吗?”马车上,华珠百无聊赖地问。
“嗯。”
“我说呢,你怎么那么巧,东宫一出事你就赶来了,敢情一直在后宫。”华珠感叹了一句,趴在软榻上打瞌睡去了,不想理他,一点儿也不想!
廖子承以为华珠想自己静一静,便没打扰她,自顾自地拿出军机处的文件,一份一份地看了起来。都是些草图,大致浏览一下,也不怎么费眼睛。
华珠趴了老半天,没等来他的反应,暗暗皱眉,没看见她心情不好吗?作为男人他不知道哄哄她吗?华珠拿过薄被蒙住脑袋,天热,蒙一会儿便要出汗。可汗流了一大把,某人依旧没反应!华珠火了,随手抓起一个小枕头,也塞进了被子。
廖子承眉梢一挑,放下了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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