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你相公是不是生病了?那边刚好有位京兆府的官差,你拜托他扶你相公去医馆吧!”
华珠头皮一麻,被京兆府的人抓到她跟太子在一块儿还得了?华珠咬咬牙,回头扶住了赫连笙胳膊,软语道:“跟我来。”
赫连笙不动。
华珠垂下眸子想了想,又道:“乖,没事了,别怕,跟我来。”
赫连笙眸光呆滞地点了点头,由着华珠扶他上了马车。
一上马车,他似乎累得不想动弹,就那么身子一软,扑进了华珠怀里。
华珠怔住,双手僵在半空,杏眼圆瞪道:“喂!喂!赫连笙!你干嘛?你不要睡我身上!”
赫连笙睡得跟死猪一样。
华珠推了半天推不动,索性用重重膝盖一着,眼神没有丝毫闪躲。顿了顿,又一本正经道,“你还有任何疑惑都可以问我,我会回答。”
华珠沉默,车厢陷入冷寂。
不知过了多久,华珠轻声问:“流风怎么样了?”
廖子承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暗光:“大夫开了安神药,睡了。他的问题解决了,以后不会再随随便便跑来。至于淑云,她不会住太久,等流风情况稳定了就会离开。”
华珠抬眸,定定地看着他问:“为什么现在愿意解释了?”
这回,换廖子承沉默了。
华珠歪了歪脑袋,斜睨着他道:“因为你看到我跟赫连笙同乘一车,心里难受,顺便也理解了我之前的感受。”
廖子承不语,华珠权当他默认了,坐直了身子分析道:“这说明你心里也有那么一瞬间是怀疑我的,所以你才认为我对你的怀疑是情有可原的。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廖子承很认真地看向她:“年华珠,你从宫里回来,也没有第一时间跟我解释你为什么回来那么晚。我问你原因,你撒谎,瞒下了与赫连笙见面一事。直到我拆穿了,你才不得不承认。当时你的心里又是怎么想的?是因为与他有私情,所以不敢告诉我你们见过面吗?”
华珠急了,急得脸蛋儿都红了:“我说过了不是啊!我……我就是怕你误会我跟赫连笙有什么,所以才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语毕,眉心一跳,似乎知道了他为何不及时告诉她淑云的事了。
廖子承摊手,很无辜地叹道:“现在,你知道被人冤枉和怀疑的感觉有多糟糕了。另外,你发火了,我没有;我解释了,你没有;你撒谎时,我原谅了;我隐瞒时,你揪着不放。年华珠,一直一直,吃亏的人是我。”
华珠张嘴,弱弱地吸了一口凉气。明明伤心得死去活来的人是她,怎么一转头,他成了终极受害者?他这嘴皮子,都能跟余斌抢金牌讼师做了。
廖子承俊美如玉的脸上扬起一抹轻轻的笑,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手搂住她纤腰,一手抚摸着她精致可爱的脸蛋,眸色深幽地说道:“年华珠我们各退一步。我以后,但凡有什么,尽量第一时间告诉你。你以后,试着像我信任你那样信任我。”
华珠听进去了,犹豫了片刻,拿脚踢了踢他鞋子:“就这么原谅你,我好没面子。”
廖子承宠溺地吻了吻她小手:“那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亲爱的廖夫人?”
华珠唇角一勾,仰头,两眼望着车顶,哼道:“每天给我做晚饭。”
“好。”
“一个月应酬不许超过五回。”
“好。”
“不许再单独见淑云。”
“好。还有没有?”
华珠压下唇角的弧度,一本正经道:“先记着,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廖子承右手抬起,五指并拢,手心向下,斜斜地抵在了太阳穴附近:“是,坚决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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