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会有大量轿夫抬着轿子在附近等客,但眼下已入夜,香客们早就散了,轿夫们也回家歇息了。
赫连笙乃习武之人,倒是没事,只是苦了华珠,累得像条小吉娃娃了。
华珠扶着树干,小声地喘着气儿,昨晚被廖子承折腾得太狠,元气大伤,导致她战斗力大减,追个人都追不上,赫连笙明明走得很慢!
等等,慢?
他为什么要走这么慢?像是故意要等谁追上来似的……
华珠的眉心狠狠一跳,停住了脚步。紧接着,脊背仿佛突然撞上一块玄冰,又冷又硬的感觉,令华珠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握紧拳头,华珠悄悄地后退了一步台阶,然后,两步、三步台阶。目光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远的赫连笙,生怕他忽然转过身要把她给抓到什么地方去。
待到后退了六步,赫连笙约莫前进了十步,没有异状。华珠深吸一口气,提起裙裾,转过身,拔腿就朝山下跑去!
“呵呵呵呵……”
一阵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在旁边的林子里徐徐飘来,“现在才要走,不觉太晚了吗?”
这声音……
华珠猛地抬头,望向声源处,就见一名身着紫色裙衫、挽素白轻纱、戴一对银色镂空飞鸾簪的美丽女子站在了月光下。
她精致的五官,被月色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唇角的笑,优雅而迷人。
她直起了斜靠在白桦树上的身子,身形一晃,像只美丽的蝴蝶,来到了华珠眼前,并居高临下地看着华珠,恣意道:“要引你出来,可真是不简单啦。”
华珠眉头一皱:“淑云?!”
淑云摊开双手,原地转了个圈,紫色裙裾如荷叶一般散开,又缓缓收拢,她笑得格外灿烂:“是我,如假包换,尊敬的廖夫人。呀,看你表情,好像很吃惊的样子。让我猜猜看,你在吃惊什么呢?是吃惊我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吃惊我知道你会出现在这里?”
华珠的确吃惊极了,在华珠的认知里,淑云是什么?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江湖女子,一个连弟弟的心都抓不牢的姐姐,一个认识廖子承三、四年,却从未得到过廖子承关注然后想法设法离间她与廖子承的小白花儿。但眼下,淑云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了,骄傲的孔雀,妩媚的妖精,这是华珠此时给淑云的评价。
“藏得那么深,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淑云笑得直耸肩膀:“多谢多谢,能叫大名鼎鼎的廖夫人对我刮目相看,我简直三生有幸。”
华珠望了望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赫连笙,淡淡地问:“你对太子做了什么?”
淑云将鬓角的秀发拢到耳后,微微一笑道:“这我可不能告诉你,看家本领外传了,我以后没法子混饭吃了。”
华珠凝了凝眸:“这么说,你承认对太子动过手脚了?太子每天私会的人,是你。”
淑云的眼皮子微微一动,呵呵笑了起来:“好吧,我变相地承认了。”
“所以,上次在私房菜馆,你不是追踪才到那儿去的。”那天从宫里回来,廖子承带她去吃私房菜,二人吻得意乱情迷之际,淑云咋咋呼呼地推门进来,当时,她以为淑云是跟踪廖子承阴魂不散,谁料她是找赫连笙的。店小二说太子几乎每晚都去,那两晚却不知为何没光临,又说太子从不带随从……不是没有蛛丝马迹,但她与廖子承忙着吵架,又忙着查染如烟和宫妃的案子,忽略了。
“你不晓得啊,上次在私房菜馆碰到你们,我多怕被识破?不过你们俩,一个只顾着吃醋,一个只顾着哄人,都没留意到我呢!”淑云笑得自恋极了,“廖夫人既然这么有兴趣与我交谈,不如换个清雅干净之地,这儿蚊虫多,我怕咬坏了廖夫人,侯爷会心疼啊。当然,如果廖夫人不想自己走,我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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