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皇帝的眸光又凉了几分:“你什么意思?”
荣王不卑不亢道:“我们胡国的西面,一半与北齐接壤,另一半与大周接壤,如果北齐无法庇佑我们渡过冬天的粮食危机,我们只能转投大周了!”
“你……”皇帝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论国力,北齐比不得大周,只是多年来,大周与北齐井水不犯河水,没多少政治往来,也没任何战乱纷争。可如果胡国投靠了大周,撺掇大周对北齐发兵,北齐……就危险了。
可皇帝也不是个完全任人挼搓的软柿子,敛起心底的思量,慢悠悠地道:“据朕所知,大周的云氏皇族刚刚覆灭,荀家取而代之,时下正是改朝换代、内忧不断之际,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皇帝,你觉得,他能给你们多少庇佑?”
荣王的脸色微微一变。
皇帝趁热打铁:“再说的明白点儿,大周新皇荀枫连自己的君主都能算计,你就不怕他为了巩固势力,把你们胡国的乌苏皇室也彻底灭了?”
荣王的脸色又是一变,没错,与大周结盟的确是下下之策,因为大周是一头雄狮,胡国是狼,北齐是豹,狼与豹子结盟,虽实力差了些,可不至于完全被对方咬死。倘若与大周结盟,雄狮会一定会把狼一口吞掉,连骨头都不剩!为了共同抵御这头雄狮,狼和豹子必须连成一线!所以,胡国只能与北齐结盟!他之所以搬出大周,只不过想吓吓皇帝。来之前他做了情报搜集,这个皇帝沉迷炼丹房多年,从不过问朝政,最近是太后与太子双双病了,皇帝才不得已从炼丹房走上了朝堂。原以为,这种昏君没什么本事,谁料,他竟是把各国时局分析得如此透彻!真叫他刮目相看啦!
荣王的眼底掠过一丝意味难辨的波光,笑了笑,说道:“反正我要在北齐呆许久,这事我们容后再议。”
皇帝没有反对,他也需要跟肱骨大臣商量一番,毕竟,虽然知道胡国不大可能投靠大周,可保不齐大周提前朝胡国下手,胡国是北齐的盾牌,不能落到大周手中。所以,就目前而言,他希望两国能够保持和平友好的双边关系。
荣王拱了拱手,走了。
在路过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的赫连笙身边时,突然听到赫连笙漫不经心地低叱了一句,“无耻!”
荣王一噎,瞪大了眼睛:“赫连太子你说谁?”
赫连笙吹了声口哨,两眼望天道:“谁应了谁心虚就是谁。”
荣王暴怒:“你……”
“好了,太子,少胡闹。”皇帝蹙眉,语气低沉地批评了赫连笙,但谁又看不出来,他的眼底一丝责备都无呢?
荣王咬牙,把怒气压回心底,皮笑肉不笑道:“本王不跟傻子计较!”
赫连笙傲娇地翻了个白眼:“你才傻子,你全家都傻子!”
荣王的肺都快气炸了,他该一拳捶死他吧,可对方又好像脑子不大好使了,他跟他计较,容易落人口实。
荣王气呼呼地走掉了,因在皇帝与太子这儿吃了瘪,是以,当雅歌提出要与长乐公主决斗时,他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长乐公主呗请了过来,但她不是一个人来到赛马场的,在她身边,还有染千桦与廖子承。
皇帝得知廖子承入了宫,就叫老太监把他叫到了龙阳宫,与染千桦一同坐在偏殿,旁听了皇帝与荣王的谈话。后面有人传消息,说长乐公主接受了雅歌郡主的决斗,他们想一看究竟,半路,遇到长乐公主,便一块儿过来了。
赛马场的观众席上,早已立起了华盖,又摆满了茶水、瓜果与糕点,王歆、荣王妃、华珠以及几名皇帝的宫妃坐在席位上。看到廖子承,华珠眼睛一亮,起身走了过去。
天际湛蓝,绿草茵茵,宫娥妃嫔,红花美景,却无一物一人能夺走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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