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这是?荣王惊到了,一个小宫人,怎么变成太子良娣了?
王歆拿过床头的衣衫给颜姝披上,冷声道:“颜良娣,你先把衣服穿好了再回话。”
“是,太子妃。”颜姝颤颤巍巍地穿好了衣裳,手抖得太厉害,好几次扣扣子都扣不上,华珠帮她一一扣好,轻声道,“你不要紧张,有什么委屈但说无妨,若是你真是冤枉的,太子和太子妃也会明察秋毫的。”
王歆的脸色十分难看,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指向颜姝,声若寒潭:“华珠,我知道你跟颜良娣是表姐妹,在琅琊便感情极好,可今日之事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她与荣王做了那不齿之事。哼,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颜姝用帕子抹着泪,哭道:“太子妃,冤枉啊!我真的是被强迫的!”
荣王眉头一皱,眼底恨不得射出利剑来:“你胡扯!我几时强迫你了?明明是你一上车就开始勾引我,胡乱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说什么替我擦身醒酒,擦着擦着就把我衣服扒光了!这也叫我强迫你?”
颜姝“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我不活了!我不活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你是比太子殿下年轻,还是比太子殿下好看?又还是身份比太子殿下的尊贵?我非得放着好好的太子良娣不做,要跑去勾引你?”
这话诛心啊,荣王被气得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来,但他又实实在讲不出一个反驳的字!的确啊,赫连笙这小子虽然脑子不灵光了,可模样是一等一的俊,连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恨不得垂涎三尺,何况女人?再者,他是一个庶出的王爷,赫连笙是嫡出的太子,这个什么良娣只要不是脑袋被门给夹了,就不会跑来勾引他!
这么一想,荣王……还当真有点儿怀疑是自己强迫颜姝的了!
他哪里想得到,颜姝早就被废黜良娣身份丢进冷宫了呢?当然,昨晚王歆又恢复她的良娣身份了,所以,此时此刻,跪在地上的的的确确是北齐东宫的太子良娣。
荣王用被子把全身裹好,认真地想了想,眼眸一瞪:“不对!我明明记得跟我上车的是一名小太监,我扒了她的衣裳才知她是女子扮的!我以为这是太子妃和二皇子妃送给我的小美人儿我才享用了!怎么会突然变成太子良娣?是不是你们设计陷害我?随便抓了个宫女就说是太子良娣?”
这个荣王,反应挺快嘛。华珠垂下眸子笑了笑,面色如常道:“我表姐早在去年十二月便与太子殿下有了夫妻之实,今年春季入宫,被册封为太子良娣,你要是不信,大可到尚宫局去查。看我表姐到底是不是春季入的东宫!”
荣王又给难住了,他发现,不管他掌握了多少道理和证据,在这个小丫头面前都会莫名其妙地失了底气。怪呀,一个跟雅歌差不多大的小丫头,怎么比北齐的皇帝还难应付呢?
荣王的脑袋都要想破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到底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儿?!
“那你们告诉我,她堂堂东宫太子良娣,为何要穿小太监的衣裳?”
赫连笙、王歆与华珠齐齐看向了颜姝,仿佛很期待颜姝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颜姝的嗓子都快嚎哑了,眼睛也肿了,一手拿帕子捂住嘴,一手揪住裙裾,顺便死掐大腿,又挤出两行泪:“呜呜……我什么时候穿了小太监的衣裳?我好端端的,穿着裙子呀!是荣王你把我当成了跳舞的伶人,把我抱上马车……走掉了……太子,太子妃,你们要是怀疑我,可以在房间里找找,看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太监服?”
听到这里,荣王终于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他昨晚就是怕太子妃与年华珠把他灌得太迷糊以签下什么别的协议,是以趁着一丝清醒离开了。他绝不会记错,那就是一个穿着太监服的小宫女儿!一定是这个女人,趁着他睡着后,把太监服悄悄扔掉了,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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