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焕很不好意思,余杉倒是无所谓,宽慰着说:“没事儿,焕哥你有事儿先去忙。我跟小惠能行。”
学校找刘焕的确有事儿,事已至此,刘焕只得说:“那行,你们就先待着,我忙完就去接你们,咱们晚上去吃烤鸭子。”
刘焕开着车急匆匆的走了,余杉跟小惠站在校门口想了想,反正今天是上不成课了,不如出去转转。俩人拦了一辆面的,去了大栅栏。从大栅栏下了车,俩人东瞅瞅西逛逛。不但是头一次来京城的徐惠,余杉自己也对九八年的老京城满是好奇。
走着走着,天公不作美,稀稀拉拉突然下起了雨。俩人都没带雨伞,赶忙加紧脚步找地方避雨。走出去半条街,雨突然大了起来,余杉赶忙拉着徐惠躲进了屋檐下。
等余杉站进屋檐底下,才发现屋檐下面的门是开着的。这是什么地方?余杉转头一瞧,就瞧见一个留着中分背头的矮胖子正瞪着眼睛瞧着自己。
矮胖子一张脸长的很喜庆,身上还穿着大褂。诶?这人怎么瞧着有点儿眼熟。
余杉跟矮胖子大眼瞪小眼对视了半天,矮胖子突然乐了:“二位,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要不您二位进来躲躲?”
奇了怪了啊,不但面相眼熟,说话的声音也眼熟。
余杉纳着闷说:“我问一下,您这是什么地方?”
“哦,这儿是广德楼,我们这儿有京韵大鼓,还有相声,要不您买票听听解个闷?”
哎呀!余杉终于认出来了,这矮胖子不是非著名相声演员老郭么?
余杉为着九八年老郭的形象惊悚了好半天,谁特么能想到老郭曾经也是有头发的?而且还是中分大背头。
过了一会儿,余杉问:“门票怎么卖的?”
“十块钱一位,里头还卖茶水干果,饿不着渴不着。”
余杉开始翻钱包,递给老郭二十块钱。老郭接了钱,撒腿跑的比余杉还快,一边跑还一边嚷嚷:“都精神精神,有客人了,赶紧开演!”
余杉进门一瞧,茶楼里头黑压压一片,连个鬼影子都没有。里头摆置的都是八仙桌,一张桌子旁边配着六张椅子。老郭跑了,正打瞌睡的伙计紧忙迎了上来:“您二位要点儿什么?”
余杉随便要了一壶茶,要了几样干果,然后问伙计:“今天没人啊?”
伙计丧气的说:“天气不好,大家都躲家里避雨,谁来听相声啊?”
“哦,”余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们这儿……一共多少座位?”
伙计有点晕:“您什么意思?”
余杉四下瞧了瞧,从钱包里点出五百块钱,塞到伙计手里:“就我们俩人,等于是包场了。我这人不爱占人便宜,拿着,这场我包了。”
伙计瞪大了眼睛反应了半天,那张脸顿时如同菊花一样绽放开来:“诶哟,谢谢您了,谢谢您了。”
伙计颠颠跑后台一说,老郭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他在后台感慨着说:“都卖点力气,咱们得对得起衣食父母。”
没两分钟,老郭先上台唱了一段太平歌词,下去之后换了张先生说单口相声。
张先生刚说了一半,余杉的手机响了。电话铃声一响,张先生说不下去了,就占那儿盯着余杉瞧。余杉不好意思了,接起来一听是杨睿,问余杉接没接着徐惠。余杉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台上的张先生又接着往下说。
等张先生下了台,老郭跟邢先生上了台。老郭一上台指着余杉说:“今天,你俩要好好听,上厕所必须跟我打招呼,不然一会儿你走不了,我们后台比你人多,打起架来你得吃亏。”
上来就这么一句就把徐惠乐得前仰后合,余杉一边乐着,一边儿琢磨着,似乎老郭在相声里说过这事儿。他好像无形中又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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