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费、过桥费,上面的时间与俩人的说法吻合。这说明此前的跟踪、谋杀都跟这俩人没关系。
没准是姓黄的谋划车祸失败后,又找了这俩人?好像也不太对。
这俩人得到的指令是跟踪,伺机绑架;而前一次的车祸犹在眼前,说明幕后策划的家伙就想弄死余杉,对方跟余杉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除非发生了什么神奇的转折,否则幕后黑手的意向不可能轻易的就转变了。
“嘶……滨海,滨海……”余杉嘟囔着,脑子里一团乱麻。他隐隐的觉着事情不太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丁大侃侧头说:“哥,问的差不多了,你还有想问的么?”
“我就想搞清楚一件事:我跟那个什么黄建明都不认识,他怎么会盯上我?”想了想,余杉咬着牙说:“把手机找出来,打给姓黄的,让他俩套套话。”
丁大侃瞅了瞅捆着的那俩人,撇撇嘴说:“余哥,你觉着这俩货能套出话?”
捆着的俩人紧张得不行,有时候说话都不利索。甭说套话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搞不好就会暴露了俩人被抓的事实,打草惊蛇让姓黄的藏匿起来。
余杉一琢磨也是,脑子里转了半天,想出一主意来。他问丁大侃要了那俩人的手机,过去让俩人指认黄建明的电话号码。确认了号码,余杉拿过杨睿的手机,照着这个号码就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陌生。
余杉深吸一口气,拔高了嗓门,操着一口滨海方言说:“黄总?是我啊,听说你最近可没少赚啊。”
电话那头的黄建明有点晕,听着余杉自来熟的话,黄建明一边回想着,一边同样熟络的说:“嗨,赚什么钱?没赔钱就不错了。你听谁胡说的?”
余杉装作惊讶道:“不对啊,都说你上个月没少赚。”
“不可能!八月份就那行情,谁进去谁赔。全国都在发大水,大豆不但不涨,还翻着跟头往下跌,这期货是越来越难做喽。诶?你是哪位来着?”
“我啊,老陆。”
“老陆?”黄建明一边回想着,一边嘴上客套着:“哦哦哦,是你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找我有事儿?”
“嘿嘿,黄总,我这不是听说你赚了不少,想着您有门路也捎带着带带我嘛。”
“我哪儿来的门路?瞎说。”
“诶?我可是知道,你派了俩劳改犯去了北疆。”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就冷了下来:“你听谁说的?”
“啧,黄总,有些话说明白了可就没劲了。我就一句话,要是有发财的路子,千万别忘了我。”
“没有的事儿!我这边还有事,回头再聊。”
电话挂了,余杉收了手机,心里头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姓黄的是做期货的,说不定就是余杉开户的哪家金融公司的老板。要么从金融公司哪儿偶然瞧见了余杉那令人疯狂的交易记录,要不就是从余杉的远东金融那儿听到了什么风声,总之这家伙盯上自己,纯粹是见财起意。
财帛动人心,余杉那交易记录拿到哪儿都得让人疯狂。五十万起家,翻着跟头赚钱,俩月赚了小一千万。
换做是余杉,也得琢磨着自个儿肯定有特殊的门路。或许姓黄的最开始只是调查,毕竟这年头能拿到内幕消息的没一个省油的灯。可调查了余杉的背景后,这家伙就起了绑架的歪心。
一切的起因都是期货。十之八、九,姓黄的跟前几次的事儿没什么关系。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余杉心里头很复杂。既失落,又恼火。失落的是,姓黄的不是自己要找的幕后黑手,一切都得重头再来;恼火的是,这年头有钱无势,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把主意打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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