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面包车扬长而去。从始至终,这帮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这回不但是道儿上看热闹的目瞪口呆,就连看场子的大伟、二驴也都目瞪口呆。这么凌厉的作风根本就不像是道儿上的混子,反倒更像是军队。
大春摸着后脑勺,瞠目结舌的问:“卧槽,丁哥从哪儿找的这批人?太特么狠了!”
没用大伟说话,二驴一瞪眼:“瞎姬巴说什么?丁哥也是你叫的?要叫侃爷!”
大伟眼睛里先是疑惑,紧跟着疑惑变成了兴奋。这小子做梦都想混出个名堂,可混了这么多年依旧是个不入流的小混子。眼前的情况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丁大侃是个大粗腿啊!现在不抱上去还等什么?
大伟深吸一口气,来了派头,左右扫了一眼:“都特么看什么?该干啥干啥去。大民,打电话叫救护车把这群玩意整走。散了吧,都散了。”
这件事儿到了第二天,出了让侃爷这个名号响彻齐北之外,还带来了直接的好处。大大小小二十几家不太正当的歌厅、舞厅、洗头房老板,示好性的送了这个月的份子钱。这个五千那个八千,多的给两万,大伟算了算,一天功夫收了三十多万。
大伟家里头挺富裕,可长这么大也没过这么多钱。看着一捆捆的钞票直吞口水,可一想到昨儿晚上那几个一言不动手打人的黑皮夹克,大伟什么心思都没了。
大伟麻利的给丁大侃打了电话,丁大侃过来一趟,点了点钞票,查了账单,临走给大伟扔下一万多块钱。然后在大伟的千恩万谢中,丁大侃骑着摩托走了。
回到大院里,敲开余杉的房门,丁大侃晃悠着走进来,径直把装钱的兜子咣的一声丢在了桌子上。
刚刚收起笔记本电脑的余杉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嘿嘿,余哥,你还是自己看吧。”
余杉过去一瞧,好家伙,全都是现金。他诧异的看向丁大侃,后者说:“南浦各家老板这个月的份子钱。不老少,我数了数,一共三十四万八,我给大伟那帮人留下一万八,剩下的全在这儿了。哎呀,我总算明白混子为什么混社会了,这钱就跟大风刮来似的,来的太容易了。”
流氓团伙这种东西,哥们义气挂在嘴上,实际上还是百事利为先。什么利益都没有,谁特么闲着没事儿打生打死的混社会?
看着一堆钱,余杉心里头五味杂陈。拿不拿?这不是个问题,那帮子南浦的老板没一个好东西,也没一个是做合法生意的,把这帮人坑得倾家荡产余杉只当是替天行道了。可余杉潜意识里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领着一个团伙成为这帮缺德老板的保护伞。
皱了皱眉,强压下心里的不适,余杉说:“统计一下这两次打架的表现,优异的给两千,不听指挥的一分钱没有,表现平平的给一千。”顿了顿:“另外,你跟杨睿一人拿五万。”
“啊?是不是有点儿多啊,余哥。”丁大侃吓了一跳。
“这钱又不是我的,你就当是南浦那群人渣给的扶贫款吧。”
丁大侃不是杨睿,余杉始终觉得丁大侃是个浪子,喜欢无拘无束的自由,习惯性的寻找冒险与刺激。在丁大侃心里对与错、正义与邪恶之间的界限很模糊,有些时候丁大侃可以很轻易的突破这些界限。
“那余哥,我可不客气了?正巧最近手头紧。”搓着手,丁大侃拿了十万块钱。
丁大侃这货存不下钱,算算从结识到现在,余杉连工资带办案经费,给了丁大侃不下五万块钱,这小子兜里不论有多少钱,出去招呼狐朋狗友花天酒地,用不上半个月就能混得脸比兜干净。
余杉皱了皱眉,提醒说:“大侃,你也该存点儿钱了。”
“存钱干嘛?”
“就算碰不上急用钱的事儿,也得为将来打算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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