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去图书馆。想要进图书馆就得有借阅证,要办借阅证就得有身份证。
问题又回来了,余杉是个黑户,哪儿来的身份证?拎着手机,余杉琢磨了下,站前那一片鱼龙混杂,小偷、拉皮条的、跑黑车的,干什么的都有,保不齐在那儿能找到路子。余杉随便在路边吃了一口,打车又去了站前。
余杉在站前广场转悠了好几圈,为旅店拉客的大妈问了他好几次,黑车司机缠着他不放,他踅摸了半天,猛然瞧见有个家伙贼眉鼠眼的站在出站口,瞧见警察目光躲闪。一瞧就不是个好东西。
余杉不知道那家伙是黄牛还是小偷,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了,迈步凑过去,掏出根儿香烟,说:“有火儿么?接个。”
那人从口袋里掏出个一次性打火机递了过来,余杉点了烟,抽了一口,压低声音问:“能搞到身份证么?”
“什么身份证?”那人很警惕,目光审视的盯着余杉。
“我不是警察,有没有身份证?没有我找别人去啦。”
那人估摸着瞧余杉也不像是警察,放下戒心,左右看了看,低声说:“你要什么样的?”
“我要真的。”
“五百块钱。”
余杉撇撇嘴:“你怎么不去抢?算了,我找别人问问。”
“哎哎哎?回来,二百,不能再低了。”
“行。”余杉答应下来。
那人丢下烟头:“跟我走。”
余杉跟着那贩子离开站前,去了站前斜对面一家宾馆后面的小巷。那里有个八十年代建的筒子楼,这地方算是黄金地段,拆迁成本很高,再加上除了这幢楼之外,其余都是新楼,所以这幢楼还保持着原样。外表如此,里面住的人可变了。大体上,原本住在这儿的居民全都搬到了新房子,如今住在这儿的都是农民工之类的外地人。
供暖的锅炉房旁边儿,兼并出了一个院子,干起了废品收购站。那人让余杉进了院子等候,自己则进了屋子里。没一会儿,那人领这个流里流气的小年轻走了出来。
小年轻披着衣服,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就跟民工差不多。张嘴一口南方普通话:“你要身份证?先给钱。”
余杉很很痛快给了两百块钱。
那小年轻验过了钱,从兜里掏出一摞身份证,一张张的翻阅着,一边翻一边瞧余杉。好半天,他拿出一张反复跟余杉比对了下,说:“就这张了。”
余杉接过来一瞧,还真别说,身份证上的人跟他还真有点儿挂相。身份证上的人叫包兆先,七八年生人,老家是江西的,也不知怎么把身份证给丢了。
估摸着是小偷偷了钱包,转头把皮夹子之类的卖给了废品收购站,这收购站又做起了卖身份证的生意。买主出了余杉这样的,也有专门弄个pos机搞信用卡套现的。算算这都成产业链了,真是三百六十行,行行有门道。
拿了身份证,余杉琢磨着没个车实在不方便,干脆先去租车行租了一辆伊兰特。租车是需要信用卡授信的,余杉哪儿来的信用卡啊。他直接押了一万块钱,又让车行把他身份证给复印了。
这年头齐北租车行业不是很景气,齐北也不算旅游城市,哪儿来那么多租车的人?所以这车行是有生意就做,破例把车租给了余杉。
余杉开着伊兰特去了齐北图书馆,交了年费办了一张借阅卡,进到图书馆里头直接去了期刊、报纸区。余杉瞧着书架上的日期,慢慢的找着。齐北日报最远只到两千年,新商报则只到两千零二年。余杉站在书架前开始皱眉,他转过身,四下扫了一眼,正巧瞧见一个女工作人员正在整理书架。他走过去,站在那女人的身后说:“请问,怎么没有九九年的报纸?”
“你找九九年的报纸?”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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