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怔在那里,目光死死的盯着风挡之后的余杉。“余……余哥?”杨睿嚅动着喉头,不太确定的探寻着问道。
伊兰特里,余杉的心好似被锤子砸了一般,猛的纠结起来。他面对古董店的老头可以胡诌,面对红颜知己苏眉可以装不认识,可面对着为自己差点儿搭上一条命的杨睿……他没法儿撒谎!
余杉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推开车门下车,站在杨睿面前,什么话没说,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
“哥?真是你?你还活着?”杨睿也红了眼眶,上来一把拉住余杉的胳膊,上下看着。这时候,出租车旁边儿站着的乘客不耐烦的问:“还走不走啊?”
杨睿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头也不回的说:“没瞧见撞车了?你找别的车去!”
说完,看着余杉又说:“哥……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
余杉用力的捏了捏杨睿的肩膀:“说来话长,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吧。”
“恩!”
“你跟着我走吧。”
余杉钻进驾驶室,往后略微倒了下车,打左转向起步绕过杨睿的出租车,生怕杨睿跟丢了,余杉又开启了双闪。伊兰特开的很慢,余杉时不时抬起紧握方向盘的手擦拭控制不住流下来的眼泪。虽然对这十七年间的事儿一无所知,可看情形就知道,这么些年杨睿过得一定很糟。
余杉没心思去想谈话地点,径直把车开回了怀石街。把车停在胡同路边,余杉下了车,带着杨睿进了胡同口的超市。买了花生米、香肠、白酒,转头又去隔壁的熟食店买了熟食、拌菜。十七年匆匆而过,这片平房区又破败了不少,土质的路面凹凸不平,走起来深一脚、浅一脚。
两人并肩而行,余杉没说话,杨睿同样如此。走了一段,余杉猛然察觉到杨睿走路有些晃。他低头看了眼,杨睿的左腿似乎残废了,走起路来不会回弯。
“睿子,你的腿……”
“当年挨了两枪,左膝盖碎了。”杨睿淡然的说着。
余杉再也忍不住了,差一点嚎啕大哭起来:“睿子,我对不起你啊!”
强忍着内心的悲戚,余杉开了院门,带着杨睿进了平房里。杨睿四下打量着,这处平房还是经他手买下的,墙体上布满了裂缝,棚:“余哥……”
“你想的没错,虽然很匪夷所思,但咱们的确穿越了。”余杉转头又看向窗外,说:“现在是一九九八年十月二十三号,大概上午十点钟。还记得这一天么?这一天早晨我出门的时候,背着个背包,迎面碰见了刚洗漱的你。你还说要带人陪我一起出去,我拒绝了。”
随着余杉的话,杨睿脑子里沉睡的记忆苏醒,他茫然的点点头,说:“我记得!你前脚走了,后脚我带着张毅几个人开着捷达跟了上去。后来你来了这房子,不过只停留了几分钟就又开车回去了。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余杉摇摇头:“别问我,我也不清楚。总之一切都源于刚才那扇门,只要穿过那扇门就能穿梭时空。门的两边,一边是九八年,另一边是一五年。所以我说,我已经死了,但我还活着。现在的我是从九八年十月二十三号来的,而我不出意外的话会死在九九年三月十九号。”
余杉呼出一口哈气,搓了搓有些冰冷的胳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去吧。”
杨睿皱眉思索,茫然的点头。两个人又穿到了一五年,屋子里的温度一下子飙升到了十六、七度。回到床上,余杉已经有些不胜酒力,他给自己倒了半杯,这次没一口闷,而是小口的抿了一嘴。
放下酒杯,余杉说:“我穿过来还不到一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刚刚去了一趟图书馆,查了一些旧报纸,才知道九九年发生的那些事儿……睿子,是你把那学生干掉的吧?”
杨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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