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咧咧:“这犊子玩意,跑的真特么快。哪儿……哪儿去了?”
甬道两侧的道牙子上都停着各式私家车,几个单元门还敞开着,许是过于敏感,中间一个单元门一楼、二楼的感应灯还亮着。
警察直起身,朝着那个单元门走去。
透过灌木枝叶缝隙瞧见这一切的余杉心中一喜,只要那警察钻进了单元门,余杉就有机会偷偷溜出去,然后大摇大摆的在街上拦车走人。那警察眼瞅着就要到单元门门口,正这时候,也不知谁家放出来的倒霉泰迪溜进了绿化带里,猛的瞧见余杉,立马呲着牙狂吠起来。
余杉心里一着急,捏着嗓子学起了猫叫:“喵~”
他倒是希望那警察是个二百五,可人家明显不是。本已经到单元门门口的警察停住脚步,转身朝余杉的方向走了过来。余杉心里哀叹一声:“完了!”
他站起身就要跑,刚跑出去两步,黑咕隆咚的脚底下一个绊蒜摔了个四仰朝天。他这一摔倒,那泰迪吓了一跳,嗷嗷叫着跑出了绿化带。那警察指着余杉乐了:“诶卧槽,你太鸡贼了,还学猫叫……你们家猫有这么粗的嗓门?”
仰面朝天的余杉也不反抗了,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警察慢悠悠的走过来,到了近前费解的说:“啧,你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就让你做个笔录,你跑什么?还抱这么大一个箱子。”
余杉苦笑着说:“我指望着这箱子里的血救命呢。”
“救谁啊?”
“一个朋友。”
“瞧不出来还挺讲义气啊……你那朋友住哪个医院?”
余杉说不上来了,他总不能说丁大侃住在九八年的第三人民医院吧?
“嘿,说不上来了?”警察嗤笑一声,指着余杉鼻子说:“编瞎话都编不明白,现在哪家医院敢让病人输来历不明的血?呵,你这样要钱不要命的主儿我见多了,我们还以为你就是个买血的倒霉蛋,现在看来你可不那么简单。别赖地上了,起来,跟我回一趟局里吧。”
“你让我再喘一会儿。”余杉倒是没说瞎话,他现在浑身肌肉酸疼的厉害。到底是上了岁数,不比十八、九那阵了,想当初余杉可以一整天都腻在篮球场上,从早打到太阳落山,回家睡一觉,第二天早晨起来照样生龙活虎。
那警察也不着急,估摸着也是浑身肌肉酸疼,站在原地四下拍打着腿部的肌肉。趁此光景,余杉开始琢磨对策。他的身份绝对是个大问题,而他在这条时间线上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杨睿。可就是不知道杨睿的能量有多大,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把他捞出来。
想起杨睿,余杉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是这样,莫不如带着杨睿一起来了。多了一个腿脚不方便的杨睿,余杉也许就不会这么冲动。
活动了一会儿,那警察踢了下余杉:“哎?差不多得了,这大冷的天儿再冻个好歹的不值当,赶紧起来别装死狗了。”
余杉哼唧着从地上爬起来,站起身刚要说些什么,突然目光越过警察,瞧向警察身后。
警察噗嗤一声乐了:“跟我玩儿这套?趁我转头你还想跑?”
话音刚落,警察就感觉后脑勺一疼,闷哼一声,身子一栽,倒在了草坪上。
随着警察倒下,露出了其身后的人影,那人手里攥着一根棒球棍样式的手电筒,正缓慢收起挥击的姿势。因着逆光,余杉根本瞧不清对方的面貌。
那人影看了一眼倒地的警察,这才开口说:“哥,你没事儿吧?”
是杨睿!
“我没事儿!”余杉感动坏了,他一直不让杨睿跟来,没想到这小子到底还是跟来了。跟来的好啊,要是没有杨睿,余杉的麻烦就大了。
杨睿跛着脚冲余杉招招手,余杉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拎起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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