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唯有一类人浑然不觉,那两百奴隶,他们竟然毫无知觉。
李默忽然想起来宁崇玉曾说过他们是黑奴,这里所谓的黑奴并非来自非洲的黑人奴隶,而是被毒药毒聋毒哑的奴隶。
他们是聋子,当然不惧枪声。
正当李默心中一阵兴奋,冷不丁的眼前又是一亮――天亮了。
黎明前的黑暗终于过去,光明降世,这两百黑奴在黑夜里是两百尊雕像,此刻却都生龙活虎起来。李默试图指挥他们迎敌,却发现这些人他根本指挥不动,他们又聋又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自然也就不可能听从他的指挥了。
一名老妇人冷笑一声,一把拨拉开李默,朝这群人打了几个手势,这帮机器人一样的黑奴顿时分成四队,层层将中央大帐守护住。
李默认出那老妇人正是宁崇玉座前持金册的那个,好像叫董颚,便道:“光防守还不行,必须把口子扎住。”
老妇人瞪了他一眼,手势连动,黑奴们开始分离,手持兵刃的黑奴开始向沙陀武士进攻。
这些人像沙陀武士一样身披重甲,出手狠辣,他们因为聋哑,武技方面比沙陀武士有所不如,但胜在人多势众,而且勇悍绝伦,乒乒乓乓一阵砍杀后,沙陀人开始退却,当最后一个沙陀武士被逼下土坡后,铺天盖地的箭雨便从天而降。
这些黑奴身上立即长出一层“羽毛”,除了极个别运气实在太差,箭矢钻进了囟门,绝大部分人都安然无恙。
李默瞧了瞧四周无恙,进帐去见宁崇玉,他其实是想去看看那支枪,却什么也没见着,弹壳也没了,只闻到一股刺鼻的硝烟。
“外面情形如何?”
“还在僵持。”
“你有何破解之策。”
“来时有约定,天明时分若不归营,援军必至。”
“那为何还不见援军的影子。”
“他们知道公主在山上,想必层层禀报,耽搁了。”
“哼,你现在承认我是公主啦。”
“李默愚昧,任凭公主发落。”
宁崇玉并没有急着让李默起来,而是仔细打量着他,忽然厉声喝道:“你好没用,身为护卫统领竟然连几个蟊贼都退不去,还劳孟将军亲自出马,若他有分毫差误,我拿你是问。”
挨了公主一顿痛斥,李默有些郁闷,宁崇玉座前持漆杖的、叫费茗老妇人的却笑道:“呆鹅,还不谢恩,公主在抬举你呢。”李默一时忽然醒悟过来,刚才乐安公主说什么,说自己是她座前的护卫统领?
这话说来也没错,李文喜受伤,孟建山老迈,这牯牛岭上的兵卒可不都认他为首领。只是这话从公主嘴里说出来就有了别样的意思,金口玉言,这是在封他官呢。
想到刚才还算计着砍人家的头,转眼人家就给自己封官,李默觉得有些小惭愧。搔搔头,左右一顾,忽然想到了孟建山。
对了,这老匹夫呢。
李默赶紧出去寻找,最终在死人堆里找到了他,老家伙正和一帮老弟兄在喝酒呢,虽然成功打退了沙陀人的偷袭,但众人身上都挂了彩,以他们的老迈,这酒也是喝一顿少一顿了。
这些人戎马一辈子,早已看破生死,所以这酒喝的也很坦然。
不过在这些老家伙们的眼里,李默就是个小丑,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
当然李默也懒得理他们。
天亮了,援军快来了,眼下只要守住营盘就是胜利。
自打牯牛岭上响起了枪声,沙陀人就没再发动攻击,他们聚拢在坡下,密谋其他诡计。
宁崇玉的老侍女已经做好了早餐,因为在军中,一切从简,只是一些肉汤和面饼,但盛放食物的器皿却十分精美,甚至筷子都是金丝银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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