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冤枉,但想到还能留得条命在,身上零件也还完整,算算还是赚了的。
于是便道:“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不提也罢。你今天找我什么事,我很忙的,晚上还要去给陶老夫人摸骨呢。”
孙大牙道:“最近宁州城里可有什么风声没有。”
柳神仙道:“宁州城那天不风风雨雨的,关于你们家那位就更多了。听说了么,有人告他谋反。”
孙大牙道:“这玩笑开大了,在宁州他造哪门子反,江山是宁家的,他也有份啊。”
柳神仙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事是真事,千真万确的,园亭会上有人发难,说他兵马太壮,在塞北打的女直和突厥溃不成军,这要是放他进关,万一他起了邪念,可如何是好,所以我料他的日子不会好过。你来找我莫不就是为了此事?”
孙大牙道:“废话,别人的事轮得着我来操心吗?可知是谁说的?”
柳神仙狡黠地笑笑:“这我哪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敢说啊,我有几个脑袋?哈。”
孙大牙拍案道:“这特么还讲理么,将士们在前线流血流汗,拼死拼活,某些人屁事不干却在背后恶意诋毁,直娘贼!”
柳神仙道:“哥,消消气,伤了身子划不来,您喝着,我晚上还有约,告辞。”
孙大牙用三根金条买回来的这个情报让李默十分重视。
何为忠,何为不忠,兵马太壮,威胁到人家了,你就是不忠,这没什么道理可讲。
孙大牙道:“怪只怪咱们这个度没把握好,提前暴露了实力,若是还像以前那样弱不禁风,那就没事了。”
李默也有些懊悔,自己太急躁了些,一个不留神就被人拿住把柄算计了。他对孙大牙说:“你让我想想。”
李默把自己关起来想了一夜,第二天他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他上书宁是勤,请求将麾下火枪队拆分出一部配给边军,理由是火枪队经过实战考验,证明是一支英勇善战的队伍,而且训练相对容易,他建议在全军范围内推广火器,以弥补宁州在人力资源上的不足。将火枪队拆分,配给边军,有助于扩大影响,改变边军对火器的认知,利于火器的推广和应用。
宁是勤很快就做出了回应,同意将火枪队一分为三,其中二十二个大队划拨给驻守塞外的天宁军节制,十八个大队平均分配给各地乡勇,剩余二十个大队仍由他本人节制。
他麾下将领胡志庸奉命调入武备学堂,吕初调去独城前线。俱官升一级,得到重用。
火枪队拆分之后,划归天宁军的二十二个大队很快接到命令,渡河北上,开赴边关。
胡志庸、吕初也接到命令各奔前程。
兵马过万的火枪队被拆散了,自剪羽翼的李默却仍然没有得到入关的命令。他仍旧屯驻在关北小兵营,物资供应虽然充足,但命脉已经被人家扣住了。
军中不满情绪日甚一日,李默却岿然不动,他每天就是练兵,练兵,再练兵。细心的人还发现他经常去附近的一个酒肆沽酒,身为几千人的将领,喝酒自然有人送到手上来,无须亲自操心,而且那酒肆的酒也只是寻常的村酿完全不值得走一趟。
但若酒肆里有个半老的徐娘,和一个正青春年少的小闺女,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胃口很大,母女俩都成了他的猎物,很快就有传言说李默夜不归宿,留宿在酒肆,跟母女俩彻夜鬼魂,还有传言说李默已经把坐母亲的肚子搞大了。
种种传言不一,但实情只有一个,李默的确夜宿酒肆,但并非因为母女貌美,而是这酒肆本身就兼带客栈,那天他喝醉了,和孙大牙、林哥儿一起睡在酒肆后的客栈。
李默的自污无非是想营造一种与世无争,安心享乐的假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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