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世书道:“昔日横山王在世时,卫府可是威风八面,希望默之再接再厉,好好干,我们这些人都是你的坚强后盾,到时候要钱有钱,要人有人。”
左寺坊是最高者手中的一把利刃,却几乎是整个宁家人的公敌,若是有个实力相当的机构出来制衡一下,当然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李默道:“我一切听从上面的安排,果然有那么一天,自然少不得各位多捧场。”
这件事很快就从私下传说变成了宁家上层的共识,为此宁德胜特意从长陵赶到宁州,跟李默进行了一次长谈。
宁德胜帮李默回顾了卫府的历史,他说的历史当然不是公开资料上见到的历史,而是涉及许多不为人知的、机密的历史。
当初,宁威占据宁州后,为了稳固统治,授权其亲兵拥有司法之权,可以独立侦查、逮捕,监督百官,逐渐演变成今天令人闻风色变的左寺坊。左寺坊是条好狗,帮着宁威看家护院,震慑臣属,但这条狗越来越肥壮,尾大不掉,这让宁威十分苦恼,于是授意自己的另一亲信,以整合宁州治安力量为由,创建了卫府。
卫府从创办之日起就遭到左寺坊的残酷打压,一连三任首领皆死于非命,宁威为之震怒,任用自己的次子宁松执掌卫府。
自此以后,卫府才逐渐成为一支足以匹敌左寺坊的力量,两家互相监视,相互制衡,维持了相当一段时日。
但自宁瞻基执掌宁州后,情况就发生了剧烈变化。宁瞻基虽是长子,宁松却是母亲傅太君最宠爱的孩子,宁威一死,母子俩联手稳定大局,宁州的局势是稳住了,但宁瞻基也几乎成了傀儡。
为了削弱兄弟的力量,夺回宁州的权柄,宁瞻基重用左寺坊打压卫府,手段之酷烈,甚至让人怀疑宁松之死就是宁瞻基授意左寺坊干的。
在最高者不遗余力的打压下,卫府日落西山,迅速衰败下去,宁松死后,更是名存实亡,终于在四王之乱前被宁瞻基找了个借口彻底废弃。
如今宁是勤恢复卫府的心情跟当年横山王宁威是一样的,深感左寺坊尾大不掉,难以控制,可以想见,卫府重建后一定会遭到左寺坊的打压,所以卫府总管这个位子并不好做,这就是宁德胜专程来宁州的原因。
他劝李默不要被人利用去趟这浑水,见李默低头不言语,便道:“只要你咬住牙关,剩下的我去办。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
宁德胜若是出面,或者就此可以扭转乾坤也说不定,不过李默已经深思熟虑过,他对宁德胜说:“大总领用人的思路十分明确,且他又是个个性十分强势的人,认准的事只怕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去卫府固然会跟左寺坊横生龃龉,却有其他机构的支持,日子未必过不去。”
宁德胜道:“你太乐观了,左寺坊岂是个省油的灯?”
李默道:“他不犯我,我不犯他,他若犯我,我必让他知道宁州是宁家人的宁州,不是他左寺坊的。”
听了这话,宁德胜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来前他便想过说服李默并不容易,他这个女婿是个很固执的人,也很有主见,只是没想到李默会固执到这种程度,而且更令他不安的是李默跟宁是勤的关系远超他的想象,已经不仅仅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们之间有着一种默契,一种信任,想到这,他忽然问道:“创办新军到底是你的主张,还是上面的授意?”
李默道:“两者兼而有之。”
宁德胜明白了,与卫府这个坑相比,新军这个坑更大更深,即便狂热如李默,现在也想着抽身逃离了,这小子几年不见,果然今非昔比,陷得是越来越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唉,也怪我,宁州的事远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你已经深陷进去,现在也只能赌一赌了,你记住宁州是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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