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种粗活交给下人做就是了,但白氏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事必亲为。
下人们都知道她这个习惯,所以也没人劝阻,往常她出门只带一个贴身丫鬟,最近因为不大太平,就派了一个卫士便装跟随。
到了菜市,白氏打发那卫士去买米,只带贴身丫鬟进了肉铺。
卖肉的伙计热情招呼,白氏只瞅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
那伙计见状忙咳嗽了一声,将手指结成一个法印,法印三番变幻后,他对白氏说:“小宋身体不舒服,我是替他的。客官要好肉,里面请,刚杀的一头羊,整整三十八斤。”
白氏点头,切口都对的上,法印也规矩,这便对丫鬟说:“你候着,我去去就来。”
跟着伙计进了后院,穿过厅堂,沿着一条小巷走了一阵拐入一个僻静的小院。
院子里站着几个陌生人,冷着脸看着她,白氏心慌,转身要走,两个灰衣少年早断了她的退路。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我是谁?”
“我们当然知道你是谁,十观音手娘娘嘛,久仰大名了。”
正堂里昂首挺胸走出一个人来,正是傅西山。
岳东峰是晚上才得知白氏失踪的,对这个妻子,他已无半点,但她毕竟是四个孩子的生母,他岳东峰明媒正娶的夫人。
她的死活他不能不管,他唤来雄县县尉,吩咐道:“点起人马去要人,光天化日绑架民女,还有王法吗?”
县尉领命,立即点起全部捕快,又从地方团营借了五十个健壮的土兵,浩浩荡荡杀奔傅西山的公馆。
打发了县尉,岳东峰叫岳宪忠近前,甩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骂道:“我叫你看着她,为何不听?”
岳宪忠有些委屈,自己的母亲是什么脾气,是自己能看得住的吗?
岳东峰又瞪了次子岳溪明一眼,喝道:“那个贱婢在哪?”
岳溪明道:“畏罪潜逃了。”
岳东峰拍案怒道:“给我拿回来,我要活剐了她!”
打发走了二儿子岳溪明后,岳东峰余怒未消,嘀嘀咕咕,自己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女儿岳琳琳进来送茶,听闻这话,便咕哝了一句,岳东峰没听真,瞪着眼睛看着她。岳琳琳壮着胆子道:“这还不明白,你得罪了李默,他就让傅西山对付您呗。”
虽然是小孩子言语,却让岳东峰的心悸动了一下。
李默来雄县平定民乱,若说早前不知道雄县的情况,带了一千人来还说的过去,到了雄县之后,知道雄县的民乱不过如此,一千人足以弹压,为何还要不停地调兵遣将?现在整个雄县他的新军足足超过三千人,加上傅西山的侦缉队不下四千,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爹,你别听四妹瞎说,她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岳宪忠刚一开口就遭到父亲的怒斥:“你给我闭嘴。滚出去。”
岳宪忠跺了跺脚,捂着脸往外走。
却看到岳琳琳在冲他做鬼脸,顿时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吓得岳琳琳直往后躲。
岳东峰见状大怒,抓起一只茶碗就朝岳宪忠砸去,岳宪忠抱着头落荒而逃。
众人走后,四下无人,他对岳琳琳说:“你的那位小友,我想见见她。”
岳琳琳一年前外出游猎,途遇凶险,全赖一个武艺高强的游侠救护才得活命,那位游侠即被请到岳家,待若上宾,半年后离去,留下他十五岁的女儿慕容秋清。
这个慕容秋清年龄不大,却十分有见识。
岳东峰心里很清楚这个女孩是天下司派来的,受过特殊训练,所以小小年纪才会显得如此与众不同,他之所以装傻充愣一直没动她,等的就是这一天啊。
想他也是天宁军的老人,他的先辈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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