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不得而知,暂时也不想知道。
宁樱对李默的这个态度很不满,她气哼哼道:“你真是够糊涂的,二叔是一般的人吗?那是侯爷的二公子,宁州多少人的拥戴对象,如今心甘情愿归隐球场,你想多了,我敢说他只是暂时让了一步,韬光养晦罢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大意呢。”
李默道:“是我糊涂了,我以后怎么办呢。”
宁樱道:“你只要记住他仍然是你的顶头上司,即便他不管事了,你也不得有丝毫怠慢,当然也别太亲热让大总领不高兴,做到这一点将来有你的好处。”
李默赞道:“家有高参,我无忧矣。”
宁樱道:“你滚,你心里原本就有谱,故意逗我把话说出来,你居心何在?”
夫妇二人正在嬉闹,桃儿进来报说王夫人造访,宁樱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问哪个王夫人,桃儿嘻嘻笑着不回话,就听得外面有人咳嗽了一声,说:“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宁樱以手加额,笑道:“这死丫头,我倒把她给忘了。”
来的是宁槿,人家是明媒正娶,嫁给王家五公子的,当然是王夫人啦。
王元璋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每日除了在书院读书,就是跟一帮小伙伴玩耍,哪里顾得上她这个赛老母的正牌夫人。
宁槿在王家无所事事,便出来走动解闷,来的第一站当然是自家姐妹的家。却没想到遇到李默也在,当即便寒下脸来,一脸的嫌弃。
宁樱知道她跟李默不对付,便想支开李默,李默笑道:“你们聊,我还有事。”
李默出门的时候,碧玉堵着门不让,李默咳嗽了一声,这女子鼻孔朝天更得意了,李默就伸手在她鼓鼓的胸乳上点了一指,碧玉恰似触了电,整个人都酥了。
李默扬长而去,在外院却遇到了吴大用的妻子薛三娘。
吴大用是宁德胜家的家奴,早年贫窘,取了一个车夫的女儿为妻,张氏为他养育了三男两女,后来逐渐富贵,便嫌弃起糟糠妻,不久糟糠妻暴病而亡,娶了一个商人的女儿,便是这个薛三娘。薛三娘青春年少,肤白貌美,水汪汪的一双桃花眼,眉梢一颗风流痣。
她有些畏惧李默,猝然相遇,急忙闪避在路边。
李默冲她点头致意,便走了过去。
薛三娘待李默走后方才敢直起腰,望了他的背影,舔了舔嘴唇,哼了一声。
因为是常来常往的熟客,又是薛燕的干姐姐的,所以一路无人拦阻,也没人给她通报,到了内宅门前,薛三娘整了整衣衫,亮着嗓子喊了声:“夫人,我来给您请安了。”
宁樱斜靠在卧榻上正跟宁槿说悄悄话,听闻这话便应了声:“你来了,进来吧。”
薛三娘笑盈盈的走进来,抬头一眼瞅见宁槿,不觉面色尴尬起来。
吴大用当年在宁槿手下做事,他的亡妻还是宁槿的乳母,关系一直很好,宁槿对吴大用抛弃糟糠之妻是很不满的,正因为这个缘故,直到张氏病逝,吴大用都不敢接薛三娘回家,故而薛三娘对宁槿一直又恨又怕。
猝然遭遇,一脸的媚笑都僵在了脸上,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宁樱知道她们的关系,为人又宽宏大度,没有为难她,招呼她坐。
薛三娘陪着笑脸侧身坐下,却是如坐针毡,满脸尽是尴尬。
她想走,但又不能,她此来是要求宁樱一件要紧的事,可不敢耽搁了。
墨迹了半天,薛三娘只好硬着头皮道出这次来的目的,她想问宁樱讨一支令签,送一批没钤印的边奴出城去。
宁州地方贩卖边奴之风很浓,不仅专业的人牙子参与,大户人家也参与。官府对此并不禁止,只是课以重税,为了防止有人逃税,官府就在交易的边奴身上打上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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