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巨大牺牲收获红柳滩决战胜利之后,李默没有乘胜攻城,他还幻想着收编王家军残部,毕竟这支军队驻守边关多年,拥有丰富的与草原游牧族作战的经验,收编他们,将来对稳固西北边防意义重大,而此刻攻城,城必破,城破之后必是一场血腥杀戮,杀红眼的内府军不会听他的招呼,他若强行阻止势必会损伤自己的威望。
要驾驭这十万已经觉醒的虎狼之师,没有威望简直是不敢想象。
所以他借口史陈良受伤需要治疗,强行否决了内府军众将继续进军的请求。
但现在,王元佩丧心病狂地杀害新军军官和武备学堂教官一事却把他推到了悬崖边上,他无路可退,收编计划彻底破产。
他只能同意内府军围城,为了延缓他们攻城的冲动,他巧妙地引导他们去肃清丰州外围的庄堡。这些庄堡是丰州城的屏障,不扫除他们会给攻城造成一定的干扰。
这么做能争取一点时间,他必须抢在内府军觉醒之前以hé pg手段解决丰州,纵然不能收编王家军,也要保住这座城,西北国防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支撑点,丰州毁不得啊。
奉命赶来支援的定远营都尉c宁州塞北镇守使岳宪忠问李默:“王元佩为人虽然急躁,但并非恶毒之人,为何会突然凶性大发呢。”
李默道:“人的心如海之深,谁能说的准。当年宁州援助丰州组建新军,我还跟他打过交道,为人虽然急躁,但并非不能通融,至于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狂躁,也只能等拿获他之后好好问问了。”
岳宪忠道:“王家盘踞丰州多年,根深蒂固,譬如一棵大树,你光砍掉他的枝叶,不断他的根,将来它还会死灰复燃。末将建议立即攻城,彻底铲除丰州割据的根基。”
李默苦笑了一声,岳宪忠不解其意,小七道:“攻不得,宁家郡主尚在城中,咱们得设法把人救出来,万一王元佩狗急跳墙害了她,咱们怎么向陛下交代?”
岳宪忠吃了一惊,叫道:“宜春郡主?这,末将失言了。”
李默道:“城咱们先围而不攻,周围的庄堡却一个都不能留,就算丰州是匹老虎,咱们拔了他的牙,他也就成了病老虎,死老虎,早晚收拾了它。”
岳宪忠走后,小七对李默说:“丰州旦夕可下,人人都想立功,你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你家小姨子是个托辞,但也只能哄哄岳宪忠,内府军那帮人可不买账,这帮家伙自红柳滩之后一个个脱胎换骨,由家猪变成了野猪,凶悍的不得了。等他们扫平了外围庄堡,你看怎么来跟你吵。”
李默道:“我现在甚至后悔红柳滩之战根本不该用他们,这倒好,骄兵难制。哼,但我非要屈屈他们的性子。”
小七道:“使不得,现如今史陈良装病,放任这帮家伙跟你闹,你可得小心点,这帮骄兵悍将可不好惹。”
又劝道:“救人这事你还是得着落在左寺坊的身上,叫他们多出力。这眼看都中秋了,个个无心恋战,人人归心似箭。你再拖个一两个月,信不信内府军能骂你的娘。”
李默无语,果然是打内战不得人心,这帮老爷将少爷兵连唾手可得的荣耀都不要了。
丰州城的城墙不算高大,但十分坚固,多年经营,城防体系十分严密,当然这些东西在李默眼里不算什么,因为他有巨炮,从宁州机器局拖来的三门巨炮,一枚炮弹就能轰塌一座城楼,天下没有什么城池能顶得住。但李默很可惜这些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修筑的城墙,毁掉实在太可惜了。所以他决定再给王元佩一次机会,只要他肯主动献城,他可以力保王家父子没事。
王元佩现在压力很大,丰州军溃不成军,王家多年积蓄毁于一旦,他父亲已经归顺,只剩他一个人留守孤城。
丰州外围的庄堡被一个个拔除,他赖以翻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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