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的人头第二天就挂在了太原最繁华热闹的十字街口,贴的是女土匪的标签。
这年头当土匪的女人很多,但像她这么漂亮的,毕竟稀少,见到的人无不摇头叹息,无不感叹明明是可以凭脸吃饭的为何要去做贼。
一入江湖岁月催,出去混早晚是要挂的。
混在人群里的密探把人们的议论总结提炼后上报给徐文胜。
徐文胜道:“我不要听你们嚼过的东西,我要听那些原汁原味的。”
跟徐文胜恰恰相反,李默只希望听到淬炼以后的东西。
徐文胜就把众人的议论淬炼成一句话:“哀其不幸,怒其妄为。”
李默道:“你这意思,如今官府的威望很高,说什么大伙都信?”
徐文胜道:“河东的官府越来越得民心,这是不争的事实,所以百信愿意相信我们。”
李默道:“这很好,要继续保持。做生意做到最后做的是信用,官府更应该有信用,无信不立嘛。前段时间监察院在河东查了很多案件,不排除有些是故意找茬,有些是故意颠倒黑白的,但大部分还是查有实据的。外面把这些人形容为大夏的掘墓人,但在我看来至少在查案方面他们还是很专业的,把案子做的很实。对这些案子,你怎么看?”
徐文胜道:“搞乱河东,让我们自顾不暇,以达到牵制之目的,这就是他们此行的要旨。我仔细复查过他们查办的案件,九成以上是可信的。只是眼下这情形,若是一一查办,势必自乱阵脚,得不偿失。”
李默道:“那依你之见呢。”
徐文胜道:“不如暂时搁置,以观后效。”
李默想了想,道:“皇帝御驾亲征,你觉得胜负各有几成把握?”
徐文胜道:“匈奴不是突厥,突厥虽是草原汗国,但汉化已深,我们熟悉他们,自然有对付他们的办法。但匈奴是完全陌生的,从遥远的北方而来,没有拖累和包袱,我们也不熟悉。他们虽然有自己的王,但行为却像极了一群盗贼,对付草原盗贼我们素来没有什么好办法。”
李默笑道:“你绕了这么大的圈子,到底想说什么?”
徐文胜道:“御驾亲征,只怕连朝廷自己也没有信心。否则就不会在临阵之前塑造起一个反对派,给自己留后路了。”
李默微微点头,道:“所以河东更不能乱,越是有狂风大浪,我们越是要团结如一人。监察院想搞乱我们,我们偏不让他们如意。”
三日后是姜鸢的生日,李默正妻宁蔷远在长安,而且已经宣布跟他永不相见,所以太原姜鸢就是王府内宅里最显贵的那个。
但即便如此,搁在以前也不过是设家宴为其祝寿,了不起有几个亲支近脉过来凑凑热闹,外官是一律谢绝的。
但这次,李默却在王府大摆夜宴,盛邀河东官员,不仅是太原的官,外地的官也在邀请之列。
一时间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姜鸢挣足了面子,面颊红润的像个十六岁少女。
酒过三巡,李默端着酒杯走到堆放寿礼的地方,指着高高的山丘说道:“承蒙诸位瞧得上内子,送了这么多稀奇玩意儿,我河东的官不穷,我知道你们能送得起,所以我就笑纳了。古人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有些东西回赠给你们。”
说话间就有二十八名力士抬上来十四口铜包角的大箱子。
箱盖打开,却是一摞摞盖了红印封签的卷宗。
数百人的厅堂顿时如死一般的寂静。
姜鸢吃了一惊,脸色寡白,急忙起身招呼女眷们回避。
一队甲士锵锵开了进来,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官员中有人受不了这惊吓已经汗流如雨,有人面色寡白,呼吸急促,有人手脚乱抖,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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