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门,忽然心里潮潮的,再看李默的时候眼神就有些飘忽。
不知所谓地说:“我们还是要回丰州的。”
李默道:“承修学业很好,这样荒废了岂不可惜?”
宁槿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子弟读书于学术有什么干系,拜名师不过是往脸上贴金,搏个好出身罢了。再者说,你如今又回来了。”
李默尴尬地笑了笑:“你不想我来看你?”
知道宁槿不会回答,又问:“这些年你还好吗?”
宁槿道:“你也不能免俗,问这些,你叫我怎么回答?”
望着蓝蓝的天空,说:“都过去了。”
若依李默的意思,黄昏时分就会离开下山,但偏李道远多事,借口山下有警情把四处的出入口都封锁了,并当着宁槿的面要求李默在山上住一晚再走。
李默还是有些犹豫。
宁槿却已经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李道远朝李默眨眨眼,哼着小曲儿晃晃悠悠走开了。
她只做了两个人的饭,
手擀的面条,两碟自种的蔬菜,两样常吃的酱菜。
李默有些心酸,离群索居过这样清苦的日子。王家不是没钱,但早前怀疑王承修是宁槿和他生的野种,孩子长大了则担心她母子会抢夺家产。
李默眼睛有些湿润,他抹了把眼睛,喊吕家兄弟进来。
却见吕本端了一个热腾腾的羊肉火锅进来,身后的两个小卒拎着食盒,瞬间就把桌案摆满了。吕本还带了一瓶酒来。宁槿嗅了嗅,放到了一边,转身去取了一瓶酒。
封泥打开,酒香浓烈,是一瓶陈年的好酒。
李默塞了一碗酒给宁槿。
说:“怪我,这么多年没有照顾好你们母子,我有罪。我以酒谢罪。”
连喝了两碗,酒劲直往脑袋上冲,一时想到了宁樱,便含着泪道:“她一定怪我,我真是个混蛋,混账王八蛋。”
宁槿今晚也破例喝了一碗酒,酒入愁肠,面颊酡红一片。
李默哈哈大笑,指着宁槿道:“你居然脸红了,我记得你以前酒量很大,我和阿樱两个都喝不过你的。”
宁槿笑了,嗔道:“胡言乱语,若是阿樱,她是十个也喝不过我。而你”
她发现李默正勾勾地盯着她。
一时心慌意乱,借口添酒起身就走。
李默跟了过去。
拦腰抱住她,把她压在储藏室的地板上。
她也挣扎,但意志并不坚定。
所以李默很快就攻破了她的防线,彻底征服了她。
拂晓时分下起了雨,
宁槿推醒李默:“他每天早上都会回来吃我给他做的早饭。”
李默唔了一声,起身收拾了,对站在朦胧窗纸前的宁槿说:“我过两天再来接你。”
宁槿没有吭声。
清早的小径湿漉漉的,李默神情疲惫,精神萎靡。
李道远有意识地落后两个身位,暗中观察着李默。
观察到没什么凶险了,这才靠上去,说道:“我在潞州已经找好地方了,金乌坊的一个宅子,既低调不张扬,环境又好,附近几套宅子我都收了,住卫府的人,我跟卫府那边打过招呼了,叫他们派人进驻,保管护得她母子周全。”
李默道:“说完了没有?”
李道远道:“说完了,你要是不满意,索性把她接回太原,再怎么说她也是你小姨子。姐夫照顾小姨子天经地义的嘛。”
李默白了他一眼。
李道远道:“又呲我,这回我又错在哪了?”
吕本插嘴道:“怪你乱花钱,那些宅子明明可以租为什么要买,你吃了多少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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