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旋即以胡志庸镇守青州,安抚山东,震慑河北,而以韩江上镇守徐州,威慑江都。
除了河北,李默已经基本恢复了大夏鼎盛时的版图,下一步需要休整,整理内务,休养生息,训练军队,尤其是新军。
政事堂正在组织整理天下的版籍,清查登记户口,重新丈量田亩,拟定税赋,调配物资,平抑物价。
经过多年战争,人口大量逃亡,土地大量撂荒,水利设施年久失修,黄河屡屡泛滥成灾,大夏的经济一直在崩溃线的边缘徘徊。
丈量土地,清查户口,轻徭薄赋,尽快恢复经济,这些都需要钱,钱从哪来?
印钞是一杯毒药,喝的时候很爽,喝完之后死的很快,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尝试。
那么就开源节流。
“国朝每年各项开支共计一万万两千万贯,租赋收入合计四千七百万贯,盐铁收入一千九百万贯,商业税收九百万贯,公办商栈收入八百万贯,屯田收入四百万贯,合计八千其百万贯,缺口三千三百万贯。过去一直靠借债维持。”
“皇庄每年收入多少?”
“皇庄,主公,这”
“多少?”
“各处皇庄每年收入一千四百万贯。”
“还差一千九百万。”李默点点头,对陈河阳说:“你核算一下,皇宫每年用度最少要多少,不算皇庄收入在内。”
陈河阳道:“主公,这样做虽能解决燃眉之急,但——”
李默阻止了陈河阳说下去,微笑着说:“这不是燃眉之急,而是长久之计。此外,盐铁收入方面统计有误,你要重新核定,屯田和公办商业企业的上缴比例也可以适当调整一下。”
陈河阳道:“现今私盐走私严重,亟需打击,否则财源白白流失。”
李默道:“你说的是,我已经责成卫府严厉打击,半年之后就有效果。但盐铁收入之所以疲软根子不在走私上,所以你要重新核定一些事。”
盐铁行业有暴利,也是各方势力交汇的地方,陈河阳当然不想去碰,只是李默决心已定,也非他能劝说的了的,便只好应了声是,退下了。
李默旋即把徐文胜c张伯驹叫了过来,对他们说:“有人说我们没有抓住东二院,所以对贪官污吏就束手无策,这话你们怎么看?”
徐文胜道:“他们贪腐的资料都在我们的掌握中,只要一声令下,随时可以杀猪取肉。”
张伯驹道:“杀猪不难,难的是怕猪儿们炸圈。”
李默道:“猪们会炸圈吗?”
张伯驹道:“杀疼了就会。”
李默微笑道:“不,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我们现在只是肚子饿,只要几头最不得人心的肥猪杀来填饱肚子即可,不必搞到炸圈那么严重。”
张伯驹道:“我明白了。”
徐文胜道:“事关重大,还是请主公亲自审定要杀的猪,免得他们造反。”
李默点头。
杀猪取肉,又不让肥猪们炸圈,这需要很高的机巧,杀了这些肥猪,非但解决了肚子问题,还能提振士气,所以应该做,而且必须立即去做。
但这件事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
如徐文胜所料,东二院的那帮人果然公开阻挠这件事,所以一度进展非常缓慢。
要杀的猪圈定了,家伙什都准备齐全了,水都烧开了,却有人拒绝抓猪,这可真是当面直接打脸啊。
天色已晚,李默回到晋王府,汪竹韵已经在听松阁等候,脸拉的老长。
见到李默就过来帮忙更衣,李默笑道:“谁得罪你了,拉这么长的脸?”
汪竹韵道:“我哥哥什么罪过,你要把他撵回家去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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