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双目血红,嘴唇干裂脱皮,脸色有些发黑,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浮肿,这些正是瘟疫的初期症状。他有气无力的躺在地毯上,恨恨的看着一旁的北宫喆,注意到她进来,眸光更加怨恨起来,只是现在的他虚弱不堪,就连眸光也少了分锐利。
“看他的样子像是得了瘟疫。”
北宫喆点点头,“已经给他吃过药了,现在就静观其变。”
“我想那药应该是真的没错。”安文夕看了眼慕容清道。
慕容清几不可见的哼了一声。
“你赶紧出去吧,这瘟疫会传染的。”
“好。”安文夕应了一声。
刚走两步却被北宫喆牵住手道:“差不多也该用早膳了,朕陪你一起去吧。”
安文夕没有同意,但也没有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手,这对北宫喆而言,无疑是默认了,他顿时心情颇好的微微扬起了嘴角。
欢凉略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牵手的二人,难道公主还是忘不了他么?
“走吧。”袭匀提醒了一下她。
“公主她……”欢凉咬了咬唇。
袭匀叹了口气,“唉,其实她一直都放不下北宫喆,却偏偏欺骗自己,用仇恨麻痹自己,然而她始终都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呐,否则,她也不用这么痛苦了。”
“可是,公主她不能和北宫喆在一起啊,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啊!”
“你这个傻丫头,爱情无关其他,一旦心动,即便是家国之仇也阻止不了他们彼此爱上对方。”袭匀嘴角噙着淡笑,目光深邃,说着突然停下了脚步,伸手将欢凉抵在一旁的大树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睛道:“丫头,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明白师兄对你的心意么?”
鼻翼之间萦绕着他的气息,就如那晚在潇湘馆一般,让人避无可避。欢凉脸颊蓦地一红,一把推开他,咬牙道:“我要去吃早饭了。”然后逃离一般的跑开了。
袭匀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寂寥的扯了扯嘴角,明明都是聪慧的女子,为何却总是逃避自己的内心呢?
平常勇敢到危险之时连命都可以不要,却偏偏在这里选择了退缩。
冬日一过,月清绝便开始摇起了他的羽扇,此时脸上带着些不悦绕道袭匀身后,将羽扇一合,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卑鄙,趁着我不在竟敢骚扰小丫头,你看,人都被你吓跑了。”
袭匀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转身欲走,衣袖却被人拉住,只听月清绝拧着眉道:“本公子告诉你,小丫头是我的,你别总是动手动脚的,我看在你是她师兄的份上,以前就不和你计较,以后若是再让我看到……”
月清绝还未说完,袭匀忍不住嗤笑一声,勾唇道:“请问你是她什么人,管得倒宽,我们师兄妹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我要想娶她的人!”月清绝嘴角洋溢着自信的笑,手里的羽扇轻摇。
“就你?一个花心至极的、有事没事摇着一把破扇子的闷骚公子?”袭匀忍不住鄙夷。
月清绝一听,立即一把收了扇子,别在腰间,然后指着袭匀道:“你可以侮辱我的长相,但却不可以侮辱我的品格,你给我说清楚谁花心至极,本公子那叫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叫洒脱。至今你听说过本公子和哪家的姑娘拉扯不清?还有,本公子生得仪表堂堂,在长相上你也侮辱不了!”
袭匀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他今日算是败在了月清绝这张嘴下。
“有本事咱们公平竞争。”
月清绝一甩刘海,应道:“竞争就竞争,本公子怕你不成,小丫头只能是我的!”
袭匀淡淡扫了他一眼,丢下一句“不自量力”便沿着刚才欢凉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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