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罪,尔等鞑子涂炭生灵,却罪该万死!”
说话之人正是峨嵋派传功长老马胜贤,此老已年过五旬,脾气却比青年人更加狂臊,又比一般老头还固执,加上常年一套灰朴朴的行头,看着既邋遢又难惹,与他“胜贤”二字却是差出极远。
挽弓男子一时语塞,怔顿半刻,忽地仰天长啸,声如孤狼啸月,脸目突变狰狞,道:“和尚无罪,你却要死!”
马胜贤受他气势一激,心中萌出一丝惧意,只哼哼几声,反手握住剑柄,怒目与男子对视。
挽弓男子见马胜贤受挫,嘿嘿冷笑,道:“尔等中原人士,千里迢迢远赴昆仑,不外是想夺得光华仙物,得道成仙,再不济也可功力大增,武林称雄!如此愿望,委实美好。只可惜有我十三鹰坐镇昆仑,旁人不过是匆匆看客罢了。奉劝各位安于天命,不做无谓牺牲。”
点苍派青堂执事莫丘生道:“昆仑天境,乃我华夏西王母娘娘仙居之地,古来便归我土。若说主客,当是我主你客。兄台不明事理,妄论归属,纵然此地人烟寥寥,可是举头神明,上天难欺!”
昆仑派掌门石汉南击节而赞:“莫兄言之有理。”心中转过无数念头:“昆仑山既为中原豪杰拥护,我昆仑派开宗立派于此,守土卫山之责,更是任重道远!光华仙物假若面世昆仑,应是上天眷顾我石某人,叫我昆仑派获此奇宝,于武林中大放异彩!不过蒙古十三鹰实力不可小觑,我夫妇二人恐难抵挡,当借助中原豪雄的助力,此事方有可为。”
赵海川也是暗直点头,心道:“人皆言‘雨横手’莫丘生为人方正,谦谦君子气度,果然名不虚传。”
挽弓男子不置可否,又道:“各位一路披荆斩棘,直至昆仑境内,已可算为武功高绝之辈。能够登此宝山者,更是万里挑一的英雄好汉。”
众人心中冷笑:“鞑子粗鄙,受我华夏礼文教化,却拿来装腔作势,委实好笑!吾辈自是英雄好汉,岂用你来多嘴!”
挽弓男子傲然又道:“欲登宝山者,必受我一箭之考较。本尊虽在山巅,亦能锁定山下目标,这两天以来,总共射出十三箭,而今只有八人能登临峰顶,可想而知,已有五人成我箭下亡魂!”
马胜贤怒道:“岂有此理!我中原豪杰踏足华夏热土,竟要被尔等妖魅拦杀,真是欺人太甚,愧对先祖!”
他说“欺人太甚”应是直指十三鹰所为,又说“愧对先祖”想必是责己无能。
但听得一人咬牙道:“一路之上,皆是我中原武林人的尸骨残骸!旁边立有一碑:‘妄图仙物者死’!此仇当以血洗之!”
马胜贤乜视一眼,见是青城派的“消雪刀”慕成雪,不由得对这名粗豪刀客好感大增,但他习惯所然,内中虽已认可,到了嘴边却是哼了一声。
慕成雪瞪他一眼,道:“如何?你峨嵋派不服?”
倘他只说个人恩怨,马胜贤虽然易怒,但也可忍下来。偏偏慕成雪牵扯到门派之争,马胜贤自是不肯相让,脸上血气上涌,道:“不服又怎样?”
慕成雪亦觉自己语气不妥,道:“好说!此地事了,你我二人再论刀剑之利!”
马胜贤毫无未弱,道:“随时奉陪!”
赵海川暗自摇头,心中叹道:“青城、峨嵋同为蜀中两大门派,向来存有诸多争端。只是大敌当前,应当合心戮力,共度危机才是,同室操戈,岂非让鞑子看了笑话。”便道:“‘消雪刀’威猛无匹,断水融雪,‘追风剑’凌利迅捷,追风赶月,二位皆是武林一等一人物,品行及武学自是有目共睹,赵某亦素怀钦佩之念!”
二人听得天下第一人赵海川如此赞誉,心怀大畅,齐齐抱拳谢过。
又听挽弓男子得意道:“嘿嘿,且先不论昆仑境内归属。当今天下,弱肉强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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