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犀功第二式:象踏原地!必有山崩之势!”
刹间再次变招,一手成拳一手为掌,掌顶天,拳击地,喝道:“象犀合力!”两相交击下,众人似听得象犀合吟之声一自九天而降一自幽狱而起,混为一体之合,势汹气煞,令人闻声色变。
赵海川暗暗点头,心忖:“当时与大力鹰交手,他也行使此招,凌空拳掌合击,上为掌,击我于未落,下为拳,击我于立足未定,均是霸烈无匹之式。而长生鹰此招形态相似,霸气尤甚,却空听雷音未见雨落,想来必有后招。
甫念及此,突觉脚下一股力道涌来,赵海川有感而动,欲要飞身而起,却遇一股自天而降的巨力阻断,心中微惊,使出早年欺山赶海所悟的掌法,顿化汹汹来势,上下二力顺势导入地下,自他立足之处,二丈之内雪絮尽扫,露出片片龟裂的冰石。
长生鹰哈哈一笑道:“好!干城先生掌法安如泰山,势若呑吐天地,岂是象犀合力所能撼动。”
赵海川道:“惭愧!临急之时方想起一套掌法,不然难免狼狈。”
长生鹰略一沉唔,道:“老夫观先生双脚凌虚寸余,虽无根可依,双掌却可上卸千斤之力,下消坠沉之势,必是当中有所牵萦,情自心起而示于掌,尽得天人之妙!”
赵海川诚心拜服道:“前辈法眼如炬!此套掌法乃是晚辈当年于天山凭崖举马之时所悟,因掌法无招无式,挥洒全由当下心境,故多年未经使运,一家之行,殆笑大方了。”
长生鹰却赞道:“非也!依老夫看来,能以心境摧发掌力,古今不过之数。先生此举抱马,当可抱得十匹八匹,若使掌法练至大成,千军万马皆可敌!”
赵海川自嘲一笑,如实道:“说来未免荒唐,晚辈当年只抱举了两匹马外加一人之重,已觉气尽力歇,所幸一口气未泄,否则后果难测。”
长生鹰心窍通灵,哈哈一笑道:“然也。力尽未言弃,必为情之故。吾等凡人未能洞彻己身之极限,气力往往受制于躯体,若非情与境契合,实难摧发潜藏之力。而先生此掌虽有霸王扛鼎之势,当中却萦绕无尽柔情,人皆言你与洛河神女因马成缘,此言果然非虚。”
赵海川郝然道:“年少浮浪,惭愧!”
闻言众人俱是会意一笑。
慕成雪一番行功运气,内力已耗十之四五,难免力虚,盘坐调息之时听得兴起,接口道:“干城先生真乃吾辈千秋标模,将对洛河神女的一腔柔情揉合于掌法,比古之圣贤更加高绝妙曼,慕某无才,必随先生足迹以揽风月。”
众人见慕成雪偌大一粗豪汉子,满口“风月”之词,不觉一阵莞尔。
莫丘生见马胜贤气息平稳,料已无大碍,收功罢手,亦道:“既有干城先生当前,丘某又岂能落于人后。武道与情义,确有共通之处。他年慕兄若有所感悟,当提携小弟一二。”
慕成雪一拍胸口,豪气干云道:“哈哈,此地事了,你我兄弟找个地儿吃酒,再唤几名唱优坐陪,杀杀这江湖煞气,好好体悟武道中情。”
莫丘生直皱眉头,低声道:“此事容后再议,容后再议。”
赵海川不料能引出二人的率性之言,心中不来由一阵快意,朗朗笑了出来。
甄桑恨恨地瞪他一眼,甩了一记响鞭,指向莫慕二人道:“喂,你二人无妻无子,无牵无挂,如何懂得这些腌臜事?”
莫丘生期期艾艾,道:“江湖人皆有此传言,闲坐家中,耳边自然来风。神女莫怪。”
甄桑只是作势发恼,并无责怪之意,此时听他说得有趣,不禁“噗嗤”一笑,眼中柔光顿现,脑中浮出当年往事来。
那年甄桑初下天山,撞见赵海川隐在山麓下,独自牧养一黑一白二匹马崽。因爱极白马,便趁赵海川练功之时抢了白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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