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走了过去。

    马克好奇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希西这才想起，身上这件衣服没兜，自己又没背包出来，现在手里正握着一堆原衣兜里掏出来的零碎物件儿。包括那瓶墨西哥原装进口的变态辣防狼喷雾。

    她面不改色，暗地里把防狼喷雾的商标转到面朝掌心，摊开，“手机、钥匙扣、口腔清新剂。你感兴趣？”

    马克自然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就退回到沙发边，缩进了沙发的一角。

    “是吗？”卡茨转头定定地望着她，语气里充满质疑，“没想到希西小姐这么重口味儿？”

    她暗叹，这人还真是厉害！嘴上却不输阵势，自己挖的坑，咬着牙也要填完，“我一向好这口。”

    卡茨合上书，取下眼镜。

    “卡茨先生？”希西走到他跟前，也不坐了，话说得还是很客气，“很感谢你今天的款待，不过我下午还有工作要做，可能就先要告辞了。”

    闻言，马克先是一惊，然后下意识地扭头去看卡茨。

    “据我所知，希西小姐目前正处于待业中。”卡茨冷声陈述。

    “你调查我？”她抓住重点。

    倒是坐在一旁的马克愣住了。

    卡茨扫了一眼马克，然后把视线停驻在她那隐有怒意的脸上，略带嘲讽地说：“调查说不上。一个老板对手底下的员工到底还是有些了解的。”

    老板？她以前跟无业游民没两样，如果真说得上受雇于人，就只有leftbank。

    她眉心微蹙，试探性问：“你就是那个波兰老板？”偏头，无声地质问马克，她在leftbank的工作还是他介绍的，她就纳闷儿，这么顺利，原来是走后门。

    马克无奈地点头，有些懊恼，他怎么就忘了还有这茬儿呢。

    “我的确生于波兰。”

    “哦！所以呢？”就算他曾经是她老板，不过也没权限制她人生自由吧！

    他起身与她对立，若说刚才他坐着，希西还能借着身高优势端出几分气势来，此刻，他站了起来，莫说气势，她若还能保持气息均匀都不错了。

    “所以，我觉得你并不适合音乐老师？”这有毛线因果关系。

    她反问：“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又怎知我不适合？”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他避而不答，嘴角的笑意微寒，“我这儿有更适合你的工作，不知希西小姐可否有兴趣？”

    “没兴趣。”她连什么工作都没问，果断拒绝，不管什么工作，她都不希望和他扯上关系。

    卡茨绕过她，走到她身后，指尖轻叩沙发背，“你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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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西被送出别墅后。

    马克走到正悠然喝着咖啡的卡茨跟前，有些粗鲁地开口：“是不是所有我接触过的女孩儿，你都要去插上一脚？”

    苦涩的咖啡滑入喉间，唇齿留香。

    “你这么想我？”他平静地反问。

    马克气极反笑，“不是吗？”

    算是也不算是。

    索性不回答。“听莱特曼医生说你已经很久没去过他那儿了？”卡茨柔声问他，带着几分安抚孩子的耐心。

    换来的却是他极度排斥，马克揉乱了头发，有些暴躁地坐到他身侧，“我没病。”

    他不知道为什么，卡茨总是让他定期到那个老医生那儿接受些莫名其妙的检查，然后拿回一堆乱七八糟的药。

    “明天，你就去一趟。”

    呵！他总是能把命令加注于任何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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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西第二天接到学校人事部的电话，通知她没被录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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