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唉,算了算了,谁让我欠你的呢……”谭殊林默默说着,将杨战伏在马背上,他自己牵着马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了。
泪水已经干涸,或者是在心里淌着,只是外表看不出来。
夜深着,大雪下着,谭殊林将杨战埋葬在了一片杨树林下,面朝着西南方谭家的方向。
“你不是向着我谭家,你是向着我,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
谭殊林对着小小的坟丘默哀着,这一刻,他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
只是成长的代价太大了。
不是谁,都付得起。
次日抄完杨氏的家,他们便凯旋归去了。
路上,谭殊林沉默不语,没有了往日的神气,杜梦连知道他的心事,也不去打搅他。
谭付洲对他们的这次行动基本满意,虽然儿子将对手的尸体埋葬,但也证明他是一个有仁慈之心的人,这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全军又开了一次表彰大会,谭殊林的风头第一次盖过了杜梦连,只是这样的风头压在他身上有如千斤重,他承受不起,他宁肯不要!他承认他不如杜梦连心狠,不会像他那样踩着鲜血往上爬!
谭殊林病了,一直打着哆嗦神志不清,嘴里还喊着“阿战阿战”。谭付洲请了几个驱灵的高人来作法,这才好了起来。
他们谭家调整休憩了两个月后,迎来了谭殊君和杜梦连的喜事!
此时正逢正月春节,大地回春,家家户户喜迎新年,谭殊君也终于做了杜梦连的新娘。她知道杜梦连是个传统的人,便也为他穿上了古典红装,披上红色盖头,涂上胭脂水粉,画上浅细眉黛,点上朱色唇脂。
没想到这一装扮,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往更美上了好几层。
她也期待能瞧见他,是何等模样,是否满面笑容,是否英姿飒爽,是否温润如玉。
终于到了吉时,他们拜了天地,进入洞房。他吻了她,对她说道:“谢谢你,殊君,我会用一生好好来报答你。”
她却摇摇头说:“不要说什么谢不谢的,我要你说爱我,好不好。”
他沉默了,看着她柔情似水的眼睛,是那样的似曾相识,远看很遥远,近看很熟悉,他见过的,他从未忘记,他说:“我爱你。”
可心里却还加上了另外两个字。
谭殊君满意地依偎在了他的怀里,甜蜜地说:“我也爱你。”
红烛摇曳,夜深人静,人在东北,心在空中,随着冷风荡啊荡,能否回到故里,借着星光,照到你的面庞。
次日,杜梦连帮着谭殊君穿好衣服,抱着她坐上轮椅,吃过早餐后又推着她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现在他们住在谭府,条件要好很多。他们在花园里散步着,说着笑着,空气里有些雾气,他们也不在意。
谭殊君说:“我现在好想出去转转啊。”
“好啊,你说去哪儿?”杜梦连说。
“不是去大街上,而是像国外蜜月旅行那样子的。”她满怀期待地说。
“蜜月?什么是蜜月。”他问道。
“哎呀你笨啦,就是国外人结婚后都要出去游玩一段时间,这就叫度蜜月。”她嗔道。
杜梦连这才明白道:“原来如此啊,可以啊,说说你想去哪儿吧?”
“嗯,我想去……嗯,唉,可是我这双脚不方便啊!”她懊恼道。
“这有什么,以后我就是你的腿,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
“你真好……”谭殊君心里很感动,终于说出了自己想去的地方,“我想去你的故乡看看……”
“什么……”杜梦连没想到她会选择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他一辈子都不愿再回去。
谭殊君见他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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