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子还是很整齐地折叠着,仿佛主人能随时回来睡觉一样,这些都是因为雪珠还在执著地每天来打扫,她坚信自己的信念,她愿意用自己的青春来作赌注。
离开了小楼,杜蓝青回到书苑等着吃晚饭,杜雨秋正在房间里翻阅着书,杜蓝青就陪他一起看,儿子不懂的地方就问父亲,就像杜蓝青小时候这样问他爹一样。但杜雨秋年龄尚小,坐了一会儿便坐不住了,跑到院子里去玩耍了,杜蓝青也就任他玩去,自己在旁看着他。
“你知道这些年来你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吗?”梨胭问他。
“胖了?”他猜道。
梨胭摇摇头道:“你哪里胖了?你是最世界最难喂胖的人。”
“额……不那么霸道了。”他又猜道。
梨胭还是摇摇头道:“你依旧是最霸道的。”
“那是什么?”他实在猜不下去了。
梨胭笑道:“你呀,变慈祥了。”
“什么?慈祥?”他吃惊道,那不是形容老人家的言词吗?唉,原来她是嫌弃自己老了……“为什么是慈祥呢……”他不死心地问道。
“因为你看着秋儿的目光很慈祥啊,你是一个慈父,别人的父亲都很严厉,但我从来没看你对秋儿发过火。”
那是因为秋儿是陈沁玥的孩子,他始终愧对秋儿的亲娘,又怎么忍心对孩子责罚?
“我想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会把孩子惯坏的。”他自责道。
梨胭见他忽然忧郁起来,便安慰他道:“不会的,秋儿很懂事,从不需要我们费心思,连私塾先生都经常夸他呢!”
听她这一说,杜蓝青倒又高兴了,看着儿子在划着格子跳房子,玩得满头大汗不亦乐乎的。
吃过晚饭后,杜蓝青见他们母子二人都睡了,就走到隔壁书房坐下,在书桌上拿了张信笺开始写日记。自四年前开始他每晚都会记上一些白天发生的事,有时寥寥数字,有时则写上上百字,写完后他总会把这些日记放进抽屉里锁起来。
今天他沉思片刻,提笔这样写下:今日秋儿读了《帝鉴图说》其中的三篇,我问他读懂了吗,他说还有好多字不认识,只看了旁边的插图,我道能仔细地研究插图也不错了。小孩子总是喜欢图画的。记上。民国十一年五月十五日。
写完后他将手中的小楷笔搁到笔架上,又将信笺托起吹干,最后放到抽屉里所好。
回到卧室里,见梨胭与秋儿睡得正香,他也悄悄地上了床,盖上被子闭眼准备睡觉,却突觉腹部有些难受,但他习惯了,忍了一会儿那股刺痛感就消失了。
他却冒了一身的汗。
闭上眼左思右想地终于睡去了。
第二天,还是幸福的一天,虽然整个中国此时正动荡不安,但他这个小小的家庭却十分温馨,这两年他卖掉了一些店铺园子,只留下祖传的几个产业项目。不是他想卖,而是有些项目已经烂尾了,耗时耗力,干脆割掉比较好,他也能集中精力做好专线。
傍晚,秋儿缠着梨胭说要吃白菜馄饨,梨胭便亲自下了厨房去包,煮好后,他们三人吃得都很开心,杜蓝青问秋儿为什么想吃这白菜馄饨?秋儿说:“因为好久都没吃了,放学的路上就突然馋了。”说得直让人笑。秋儿吃的时候还用小嘴去很用劲地吹馄饨,好让馄饨尽快冷下来,他把腮帮子吹得鼓鼓的,嘴嘬得尖尖的,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着馄饨,梨胭说他真像只小猴。
夜深后,杜蓝青照旧坐在书桌前写日记,他也不知道为何每天都要写,但不写他就睡不着。今日他这样写道:梨胭今日下厨包了白菜馄饨,说实话我也好久没吃了,上一次吃还是去年中秋,那次她为了切白菜都不小心割了手,所以我都不敢让她下厨,还好今天她很小心。平时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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