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再给我拿一串。”他又掏钱买了一串,他要带给他的秋儿吃,秋儿也爱吃这个。
他拿着糖葫芦往回家的路上走着,这串糖葫芦真像敷了三层糖,他都闻到了甜味。来到家里,梨胭很吃惊地看着他,他反问道:“怎么了,为何你的表情如此诧异。”
梨胭说:“我的大少爷,你偷吃什么东西啦?”
“何以见得?”
“你看看你嘴边,都是一些糖丝糖渣,手上还拿着一串糖葫芦。”她笑着说,从没见他这样幼稚过。
“这串是给秋儿买的,嘴边的是我自己吃的,呵呵,被你发现了。”被她发现了,他都有些难为情了。
梨胭拿了块湿布替他擦着嘴,又发现他襟前也沾了些糖丝,“你今天状态不对啊,手里的糖葫芦都弄到衣服上了。”
他解释道:“路上人多,不小心碰到的。”
梨胭看了他一眼,又“哧哧”地笑了一阵。
“我的好梨胭,你别取笑我了,你肯定在气我为何没帮你买是不是?”
“才不是,你知道我的,我不爱吃这个,外头甜里面酸有啥可吃的。”
“是啊,只有小孩子才爱吃这个呢,梨胭已经是孩子他娘了,所以不吃。”
“对呀,但孩子他爹返朴归真了。”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直至秋儿归来。秋儿见到了冰糖葫芦十分开心,立马手伸过来要了吃,最后肚子填饱了晚饭都不好好吃了。
这天晚上,杜蓝青又来到了书桌前,他今天不写日记,而是在信笺上写下了大大的“遗嘱”二字。
他思考了片刻,他从没想过要写这个东西,他不知从何写起。他不想写得太复杂,简单写了几行后便收笔了。幽暗灯光下,小楷笔头间,言语虽短,却字字诛心。写完后他叹道:“我走不要紧,却如何放下梨胭及秋儿?”
他将遗书装进信封里,用胶水粘好装进抽屉里,放在那一叠日记上面,他决定不再写日记,也没有写的必要了,他想将日记烧掉,好以后在地下再让他回忆回忆,可现在烧掉是不行的,会被陈沁玥看到,到时候又要吃醋了。
算了,暂时不烧了吧,美好的回忆永远存在他心间,不需要再帧帧展现了。
第二天,杜蓝青先去了店铺,处理了一些事务,然后就去了医院,医生给他挂了水,又开了几副药给他吃,说能缓解一些痛苦。他把药藏在衣兜里不让谁看见,晚上回家后也是趁没人的时候吃。但如今从刚开始的胃痛已经发展到全身疼痛了,他开始不思饮食,走路都走不稳了,梨胭想叫医生来看看也被他拒绝了,只道自己是伤风感冒,不要紧的。
他只是默默地吃着没什么用的药,一粒一粒的,化学名也不知是何意思。只是疼痛可以忍受,吐血却隐瞒不了,慌乱地擦去后,嘴角依然还是染着红色。
但看他已经虚弱地不能下床,面色都发青发白的,梨胭实在是焦急得不行,家里大夫看了后也束手无策。见家中氛围凝重,他却还安慰梨胭:“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大少爷,你究竟怎么了呀……你告诉我,我去找医生,找最好的医生啊……”梨胭扑在他怀里哭道。
他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手心不那么热。他拍着梨胭的背说道:“梨胭,别人叫我大少爷的时候,我总是那么不屑,只有你喊我大少爷的时候,我才觉得这个词有了那么点温度。”
“大少爷,大少爷,你喜欢的话梨胭就一直这样喊你,但你不要吓梨胭……”
“自从你小产后,我就一直自责着,愧疚着……本来那孩子也跟秋儿一样上了私塾,回到家可以一家人一起吃饭,可以听你哼着歌入睡,可以拉着秋儿一起玩耍……可都是因为我的一时鲁莽才断送了他的生命……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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