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斯安在此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整颗头又重又沉。她摇了摇,然后用手扶了上去,却摸到一块纱布。
昏迷前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她连忙摸向自己的脸,却摸到了满手的纱布,她的头被被纱布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了眼睛和嘴巴。
严易迁一直坐在这里没有走,他让做完手术的蛊毒长老下去后,便在这里等着程斯安醒来。在看到头缠着纱布并且昏迷着程斯安时,他的气息就非常的不稳,有一种暴虐的欲望。
那些白色的纱布实在是太碍眼了,虽然以前也看不到程斯安的模样,但也不该是现在的样子。
一个茶杯被捏碎了,既然做了就不能后悔,难道现在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程斯安醒来后惊慌失措的样子,让严易迁的心里没由来的一痛,但还是狠心下来冷冰冰地说:“蛊毒长老在你脸里下了蛊虫,它们会融化你脸上的骨头并且重铸,接着生成肌肉静脉和皮肤,三个月后你就能获得一张新的脸。”
“新的脸,那是谁的脸我还不知道呢!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了,严易迁你太自私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程斯安第一次感到了绝望,她曾经无数想象过自己的模样,虽然都是无谓的幻想,当初的样子也一直是丑陋不堪,但她从来想过为了变美而改成别人的模样。
即使平凡即使丑陋,那也是她自己的脸啊。
“我自私?你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有什么可留念的。我重新赐予了你一张脸,你应该感恩才是。你不是一心想要嫁给我嘛,当你摘下纱布的时候我们就成亲。”严易迁不敢去看程斯安的眼睛,可是就这么一瞥便发现程斯安已经红了眼眶。
“我曾经一直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你还是有一颗善良的心的,只是你忘了而已。所以我一直尝试着和你和平共处,希望你能记起自己当初的模样。”眼泪在程斯安的眼眶里打转,“但是今天我发现我错了,我们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对方,也不可能站在同一角度说话。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一个保存血液的容器罢了,你觉得容器不好看就想换一个模样。”
程斯安自嘲地笑笑:“我是不是还要感激你没有直接把我这个容器扔掉,那你又何必娶个容器呢。为什么偏偏是我,你要真喜欢那个女人,我想绿娆应该很愿意换张脸然后嫁给你,就因为我是人吗?”
严易迁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半晌才说道:“蛊虫沾水会躁动,到时候你的脸会很不好受,想哭也要憋着!”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月姨是在最后才知道消息的,严易迁怕她又出来捣乱,居然让人看守她。等到严易迁回去以后,那些看守她的人才带她去了程斯安住的别院。
她匆匆跑进了屋子里,却发现里面没有任何人,她不禁喊道:“安姑娘!”
严易迁安排了很多侍卫在门口守着,以程斯安的境界肯定是逃不出去的。但也说不定,程斯安很多次就这么突然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程斯安不会因为严易迁做的傻事又走了吧,这都是什么事啊。
早知道那时她说什么也要把程斯安带走,那个傻小子肯定是一时糊涂啊。
月姨心里着急的直上火,最后拉开床幔才发现程斯安坐在一个角落里,将头深深埋在双膝之中,在她双脚中间的床单有一片湿湿的痕迹。
月姨见状顿时心疼得不行,摸了摸程斯安的头:“你怎么窝在这里啊,多不舒服。”
“严易迁说蛊虫沾到水就会躁动,我这么哭眼泪就会直接往下掉了。”程斯安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月姨,我真的能感觉到它们在爬了。”
严易迁是自己的外甥,如今他做了错事,月姨觉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她擦掉程斯安眼中的泪水,将她的头抱在怀里:“那就不哭了。严易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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