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追究谢家其他人等。”
此话一出,如惊雷乍响,瑶光殿内众人皆面面相觑。谢柔云更是惊得一个踉跄,还是佩兰眼疾手快扶住了贵妃。
陆文湛的神情慢慢变得有些玩味,他问道:“夫人何出此言?”
荣城夫人道:“是颜梅那丫头太上不得台面,前几天见子绍想带晋阳公主出宫,怕影响道子绍前程,竟自作主张带了有毒的糕点入宫送给晋阳公主。事后不久见宫中有穿丧服之人出来,以为公主已经死了,又一直惴惴不安,最后竟服毒而亡。已在她房内发现了□□,这蹄子,真是罪该万死。”
“竟是颜梅姐姐要杀我?”重夕忍不住惊呼出声,“怎会如此!”
荣城夫人哀哀望着陆重夕,道:“那丫头对子绍一直有些非分之想,见他对公主如此情深意重,一直是有些吃味的。此番是子绍要私自带公主离开,她情急之下,便做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孰料让淑妃娘娘的乳母枉死,还害自家小姐中毒,这丫头,真是杀千刀的。”
“我与颜梅姐姐也算是从小玩到大,她竟对我……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重夕素来珍视谢家之人,颜梅与她虽为主仆,自己待她一直是如姐妹一般。谢子绍也喜欢这个伶俐的丫头,平日里读书游玩入宫也常带着,不知情的宫人乍一见那模样气度,都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就这样一个从小如姐妹般亲昵之人,竟要下毒谋害自己性命!一时间真真是百感交集,说不清是震惊还是难受,眨了眨眼,却是落了两滴清泪下来。
“公主,谢家对不住你。本该将颜梅那蹄子押到你面前由你处置的,孰料她竟先自杀身亡了。”荣城夫人也异常哀伤,“你若有什么不满的,冲老身发便是,万勿迁怒谢家其他人呀。”
“想一人担下责任?老夫人你是愿意一命偿一命吗?”
突然传来的厉喝声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讶异间只见一道红色身影猛地扑向荣城夫人,死死扼住了她喉咙。
“怀玉你做什么?”陆文湛大喝一声,“冷静些。”
“淑妃,不可无礼!”太后也未料到平日里柔顺如水的刘怀玉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忙对左右喝道,“还不快拉开她们!”
刘怀玉身子单薄,无需侍卫动手,几个身强力壮的宫女一道上前就将她拉开了。
却见她满面泪痕,近乎疯魔地冲着荣城夫人怒骂,要她一命抵一命,换自己的乳母回来。
“人死不能复生,还请淑妃节哀,别失了仪态。”王怡洵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又转身对皇帝道,“既是已查明凶手,那臣妾便先告辞了,这奔来走去的,臣妾的身子又开始不舒服了。今日是冤枉了贤妃,还望洛妹妹原谅姐姐心急。”
洛文珺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道:“姐姐客气,妹妹可不敢怨着姐姐。”
王怡洵侧目冷笑一声,对皇帝与太后行过礼,便在一众宫人簇拥下离开了。
待她走远了,太后方对皇帝说道:“怡洵这孩子,身子骨这么弱,该在毓宁宫好生调养着才是。后宫之事,其他娘娘可以帮衬的,也该帮衬着些。”
皇帝无奈地笑笑:“朕也劝过几回了,只是她这人太要强,事情交给谁都不放心。”
太后闻言,也只能笑笑,不再多言。
皇帝让人将刘怀玉带回惠仪宫,又让一直跪着的荣城夫人起来,叹了口气道:“老夫人也别总道什么罪责自己承担,勿牵扯谢家其他人。其一死的人是琼脂,虽为淑妃乳母,到底是奴仆,岂能和老夫人相提并论。其二这个颜梅朕听下来是谢子绍的贴身侍婢,那便是谢子绍□□不力,老夫人也莫因为疼爱孙子,而胡乱揽罪责。”
荣城夫人一听谢子绍三个字,顿时浑身一震,眼见着又要跪下,皇帝忙示意周围宫人将她扶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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