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笔能描国色天香花卉,也能绘雅致泼墨山水,洒我一身墨水只当是行为艺术了,阿棠说,对不对?”
瞧着他,斥他一句,“油腔滑调。”
梨涡下陷,米分唇微扬。
笑了!
王明轩看怀里的人,确实是笑了的。
小棠在笑,笑容浅淡,即便只片刻而已,但却是她到宜庄两个月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能让妻子笑,王明轩只恼他气愤的事情也委实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还压什么火?
还怒什么?
有什么事情,都不及她妻子高兴来得重要。
小棠的浅笑仅是昙花一现,可因为短暂才更觉得动人。
抬头,看着他,小棠言语里还是有些赌气着道,“王明轩,记着你方才说的话,既然你觉得在你身上洒了墨水是行为艺术,说不定哪日,我便在你身上练书法。”
三言两语令她一笑可以,但是想哄住她,怕是难了。
此女子非寻常女。
方家阿棠,小女孩儿也不是什么好应付的角色!
在王明轩身上写书法,怎么看都是刻意刁难。白衬衫写满毛笔字,到底荒谬。
要是普通男子,如此耐下xìng子哄自己的妻子,妻子不买账处处刁难,怕是早该怒了。
可,方先生待妻子,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且,他也不是个好惹的人。
见小棠刁难,他说,“阿棠要写,自然好。”
他竟然应允,小棠继续下最后通牒,“明日便写,到时你不准躲。”
听她这么说,方先生只笑,“想写也可以,阿棠在我身上写,是要人穿着衣服还是脱光了的?”
“”
“我妻子是节省的人,穿衣写书法污染了衣物浪费不好,还是明ri你先生脱光了在上等你吧。”
小棠,“”
见她不言语,只是拧眉。
继续问,“阿棠,怎么不说话?”
情绪在转化,他情绪渐渐转好,小棠却觉得现在自己的情绪不是很好了。
骨节分明的手按着她的肩膀,王明轩低头看她,小棠猝不及防中抬头,惊异间迎上他沉郁深邃的眸。
他的眸黑暗如夜雾,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只一眼就让人深陷其中,越困越深。
那一瞬,小棠凝视着他,仿佛是被蛊惑了般,忘了移开自己的视线。
渐渐靠近,彼此的呼吸近在耳畔,连心跳的节奏似乎都是相同了的。
他低头的瞬间,小棠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别开了脸。
薄唇带着冰凉的温度落在了她的脸侧。
他的唇森冷,她的肌肤温热。
一冷一热极致的jiāo替,让人一时间有些难耐。
他的吻向来如此,他的唇是冷的,有着像雪一样冰寒温度,但是在他的唇离开后,小棠的左脸却像是有火在烧一样的灼烫。
这就是王明轩的吻,这样一个平日里浑身冷冽疏离倨傲的人,他冰冷的唇却是那么烫,烫到仿佛可以灼伤一个人。
“没有人能困住你。”他在她耳边的话让小棠霍然一震。
方才的午后,王明轩回宜庄,看了小棠前面心安后到了书房。
书桌上,想看他妻子的毛笔字,移开那方砚台,打开桌上的雪白的宣纸,纸上用毛笔走笔书写着:
婚姻/
如坟墓,如食砒霜/
忆往昔/
有人伴,平淡时光,倒也甜若蜂浆/
生活如此/
郁结凝固于心,如囚笼中困兽/
挣不得,怒不得,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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