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象征,自己自然不可能轻易的交给其他人。
所以,留给世家的只有钱,一个有钱而无权的商人,对于朝廷而言,或许会有些影响,但绝对关系不到大的方向。
而且,必要的时候,还可以用另一种方式。
古代不是总喜欢抄家吗?先让他们拼尽全力的去赚钱,然后等着他们犯错就行了。
“臣明白了!”房玄龄点了点头,这样处置有些不妥,但也没什么不妥的。
对于世家来说固然难受,但相比较于灭亡,这样的结果显然是好的,是可以接受的。
已经隐隐成为了大唐第一权臣的自己,在这个问题上也必须要下足功夫。
太平坊的操作,让朝廷对于税收方面有了新的认知,而随着镇北书院的开设,人才源源不断的流入朝廷,在税收方面也并不怎么吃力。
显然,这个结果是朝廷比较喜欢的,在增加了自己收入的同时,又能削弱世家的影响。
“至于其他人,按律处置,该抓的抓,该杀的杀!”李元吉看向其他三人,冷冰冰的说道。
“陛下,那些学子的借款如何处置?”李瑰问道,这趟下去得罪的人太多了,他并不想继续去得罪那么多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仔细查一查这些钱的来路,若是来源干净,就让他们以钱庄利息的三倍偿还给拥有继承权的子嗣,限期一年,若一年后无力偿还,则卖身与其。若是来路不净,全部罚抄,欠下的钱同样以钱庄利息的三倍,限期一年,还给朝廷,若到期未还,直接打为官奴。”对于这些疯狂借贷的学子,李元吉也同样没有任何的好感。
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连君子不是搓来之食这句话都忘的一干二净,这样的人,留着何用?
……
“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具体如何,郑公自行掂量便是!”为了能更好的完成李元吉的部署,房玄龄决定亲自到几大世家的门中去说谈一番。
将皇帝今日白天说的那一番话,原翻不动的告诉这些人,好处与后果,皆摆在台面上,至于如何取舍,就看个人如何选择了。
“房公,陛下真是这么说的?”郑善果有些不甘,经营了这么多年的郑家,如今就要转行了吗?
“自是!”房玄龄点了点头,自己好歹为当朝第一权臣,有必要在这方面说谎话吗?
“王家如今已向养殖业转型,郑家又该何去何从?”郑善果一脸的迷茫,除了权力以外,郑家的优势的粮食,坐拥中原粮仓,郑家在粮食的储备方面,一直是冠绝世家之首,否则这次也不会捐出那么多粮食,粮商,绝对是这个时代最赚钱的行业,但有了之前的经历,稍微遇到点灾情,皇帝就会明着暗着的逼他捐粮,郑家再怎么赚钱,也绝对赔不起。
而且随着常平仓的开设,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粮食入仓,常平仓的作用不仅仅只是赈灾,每年还会不定期的放出一批粮食来平衡市价。
仓内粮食越多,粮价就越低,愁眉苦展的郑善果,已知郑家已失去反抗的时机与资格,只能叹气道:“陛下可曾言明时间?”
“未言!”房玄龄满意的点着头,继续道:“老夫有句话想要提醒郑公,王家已与皇家全面合作,郑家何不也去讨问一番?兴许也能找到个合适的产业。”
“多谢房公提醒,老夫这便安排下去。”无奈的郑善果只能点着头。
“如此,老夫便先告辞了……”
望着房玄龄离去的身影,郑善果瞬间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苍老了好多。
作为中间的联络人,当初支持李世民,也是由房玄龄出面商谈的。
现如今,世家还是那个世家,房玄龄也还是那个房玄龄,只是世道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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