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生效了,三个月内,他们必须要拿出这三十贯,不然的话,朝廷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甚至,武侯所还给他们下了禁足令,家中最多不得三人以上同时离开。
这个命令是干啥的?就是防止他们跑,同时又没断了他们去借钱的路子。
“老哥,你又在那犯楞了不是?”门外出现了个小年轻的身影,身上更是一身武侯的制服,恩,新制服,那种上下两件的,没有长袍,看着很别扭,但穿过的人都说很方便,同时也很保暖。
但是目前为止,也只有军队和武侯所,消防所换了这种衣服,其他的包括朝廷衙门什么的,还是以前的长袍。
来的这小年轻是镇上武侯所的人,在编的武侯,但级别却是最低的。
说起来也有些令人惊叹,他这个职位是买来的,准确的说,是前年的时候买了个衙役的位置跟着跑跑,去年改变武侯,衙役就全部转成武侯了,培训了半年的时间,正旦后正式上岗,以前那个不在编的,现在也就成了在编,这倒是个好事。
而且他还是这个村子的,与这户人就是同族的本家亲戚。
只是……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对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子喊老哥,这幅画面简直太美了。
“九叔……”
“九叔……”
几个四十多,三十多的汉子朝着个二十多的小伙子喊叔,问题是脸上还没一点的不自然。
小伙子点了点头,有模有样的嗯了声,算是回应了这些小辈们的问好。
在古代,辈分就是辈分,甚至在现代也是一样的,只是有些人觉得差异太大,不好开口,所以在有些时候也不想去张口叫人。
但是在这个时候,不叫是不行的。
别看小年轻才二十来岁,他就是现在抓着这几个中年小辈打一顿,也没人敢还手,没人敢个亲事呢,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人家算着呢,朝廷说了,二十以下不是情节特别严重的,民事诉讼这块不告,小狗子年龄不到,你是长辈,这个就得你顶上来,所以这个账是你的,就算你死了,这个账他几个也得接着,知道不?除非你们这一脉绝了,这笔钱才不用还。与其想着咋赖掉这笔钱,还不如多想想咋去挣点钱来赔给人家。”老九继续将问题的核心说了下,这事不是死了就可以的。
如果在后世,这么做的确可以,人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也包括他个人借下的债务。
从法律上来说是这样的,但实际上这种情况并不多,一般都是家人把关系近的债还了,远些的,不熟的债能赖也就赖了,反正人都死了,家人不还,就算去告法院也不会受理。
但这是古代,是有连带责任的时代,父债子偿,这是个很正常的事情,根本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三个月,三十贯,你就是把老哥全家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啊……”老者愣了下,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庞瞬间满脸的泪痕,他真的感觉到绝望了,丧子之痛,欠债之难,现在竟然死都不能死。
“行了,老哥你也别伤感了,这事呢,也算是不幸中的幸事了。”
“九叔这话咋说?”
“咋说?你说咋说?”老九狠狠的瞪了眼老大,为了这事他在武侯所没少挨批评,自己人的家属都能出这事,还怎么去管其他人?如果不是亲戚,老九真想逮着这些家伙暴揍一顿。
不过气愤归气愤,事情还是要办,他还没忘了自己这趟回来的目的:“从现在开始,都回去给我好好管住那些兔崽子们,不该做的事别做,看热闹就离的远点,别傻乎乎的往前冲,为了满足那点好奇丢了命不说,还把一大家子给逼上绝路。
这次也就是你们运气好,下次再有这事的话,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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