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认真了?”
玉芳一边打牌一边观察着人群中的邵四,见他要离开,忙站起身,把牌一摊道:“哎呀不打了,我有急事呢。”
旁边的太太问道:“什么事这么急?才打了一圈呢。”
玉芳道:“真是抱歉,很急的事呢。”
几位太太也没为难她,让她走了。玉芳一走,两位太太便道:“不像二奶奶啊,一局都没完就撂了牌走人。”
廖太太笑道:“定然是找她兄弟借钱去了。”
另外两位太太说什么不信:“二奶奶怎么可能没钱?”
廖太太笑笑,抬眼望见站在附近的林太太,把牌一摊:“我也不打了。”起身端了一杯葡萄酒,朝林太太走去。
“哎呀真是林太太,好久不见。”
林太太转身,笑道:“哟,原来是廖太太,真是好久不见呢,廖太太也和廖先生来上海了?”
廖太太道:“是呢。”视线投向舞池中旋转的静思,问道:“和五小姐跳舞的那位一表人才的公子,是林少爷么?”
林太太笑道:“正是犬子,不成器。”
廖太太道:“之前,林太太是不是在和喻太太讲话?我看着像林太太呢。六小姐当时也在喻太太身边,我就在旁边看着,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你们。”廖太太眼珠一转,试探地说道:“我以为你们在商量孩子们的终身大事呢。”
林太太闻言也没否认,轻轻笑道:“齐大非偶啊,六小姐是喻太太的女儿,喻家嫡出的,才貌双全。喻家又有这么大的家业。我们老林也不过是个小官,我们林玕也没什么本事,哪里配得上喻家的嫡女儿呢。”又盯着五小姐说,“能配一个庶女儿,就已经是我们林玕莫大的荣幸了。”
林家书香世家,林先生为外交官,声誉不错,很得上面青睐,大有升迁之势,而喻家有钱无权,怎么可能是“齐大”呢?廖太太循着林太太的视线看见了静思,心里便有竿秤了。这林家也不缺钱,林太太应该是看不上六小姐,而看上五小姐了。回头可以委婉地跟喻太太透一下。
“豫棠!”
邵四闻声回头,见是他三姐玉芳追了上来,便停下脚步,站在牡丹花丛里等她近前。
玉芳走上前问他:“你这就要走了吗?豫光呢?他不来了么?”
邵豫棠道:“谁知道他在哪个地方风流快活呢。三姐有事吗?”
玉芳又笑了笑,数落了句:“这个豫光!母亲要知道了非训他不可。”又抬起头来盯着邵豫棠,咬了咬唇,手指甲攥着旗袍,攥出了一朵褶花。
邵豫棠一见她这副神情举止,立刻明白她要说什么了,抬头向远处瞭去。
玉芳犹豫再三,终于从牙齿缝里慢慢挤出了一句话来:“豫棠,你……可不可以,再借五千块钱给我?”
邵豫棠仰着头,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三姐没钱,为什么不问喻家要?总是要找娘家人借?”
“豫棠……”玉芳拧着眉,又朝他走近两步,“为什么找娘家人借?因为你和豫光是我最亲的人,我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是同胞,是这个世上血缘最近的人,我们是最亲的人,你难道不愿意借钱给我么?你就忍心看着我没钱度日?我又不是不还你,我不借很多,就五千块,五千块而已……”
邵豫棠淡淡道:“没错,你是我姐,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们是同胞。娘死了,你现在就是我唯一在乎的女人。你要我借钱给你,可以,马上跟喻维兴离婚。离了婚,我就借给你。”提步便走。
“豫棠——”玉芳匆匆追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红着眼道:“你别走,算我求你,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就借我最后一次,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跟你借钱,这一次之后,我再也不跟你借钱了,如果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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