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夏太后嘲讽道:“你若不想死,就按我说得做。无需多言,快去写!”
“母亲!”
夏太后没想到映花追出来了,她扶着凸起的肚子,小心翼翼地走向自己。她哀切地问道:“母亲,今天是皇兄的生辰,您一句吉祥话都没说,就要走吗?哪怕…只说一句呢?”
夏太后挺直了苍老的脊背,似乎被女儿的话打动了。可她转过身来,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幼稚。”
赵佑真绝望了,瘫坐在地上。夏太后渐渐消失在了视线里,众嫔妃这才吓得哇哇乱叫,只有宁妃镇定自若。她握住赵佑真的手,诚挚地劝道:“皇上,难道您要迫于她的淫威,承认根本不存在的罪名吗?”
赵佑真双目失神,摇了摇头:“不,朕不能再屈服于她了,朕受够了。”
宁妃欣慰地说道:“您别害怕,我陪在你身边呢!”
赵佑真感激地点了点头,转头跟映花说道:“映花,你跟宁妃一起回正殿,你要好好藏起来,等辅明来救你。”
皇兄的话颇有几分生离死别的意味,映花花容失色,伤感地说:“皇兄,不必担心我,我夫君肯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一起等他。”
赵佑真握紧了妹妹的手,动容地说:“好,那就一起等辅明回来!”
皇后江瑶看出皇上要跟太后决一死战,她不想惹上麻烦,便装肚子疼,要回去休息。夏太后走的时候交代过,不要为难皇后和其他嫔妃,但宁妃不能出去。其他人一见皇后走了,她们也都迫不及待地溜了。赵佑真心寒到了极点,心中却想,能放她们一条生路也不错,不必都陪着自己涉险。
御膳房还在忙不迭地准备筵席上的精品菜肴,教坊司还在热火朝天地排练歌舞,文武百官还在宫城外掂量着送给皇上的寿礼,谁都不知宫城内已是如此紧张。皇上寿辰,普天同庆,虽然没有大赦天下,但也是全国连休三日,百姓可尽情玩乐。原本一切都是那么祥和,可谁知万里晴空转瞬成了黑云压城,好像十五年前那场噩梦再次卷土重来。
赵佑真回到天健宫正殿后,立刻召来曹辉,他指着外面那群侍卫,威严地说道:“曹爱卿,带领挽弓阵的弟兄,将那些逆贼全都给我杀干净!”
曹辉浑身一凛,叩首道:“皇上,他们也都是班直的弟兄,要不臣去劝劝他们?”
宁妃插嘴道:“他们的职责本是保卫皇上,可他们却对太后言听计从,想必早已被她收买。”
“宁妃说得对,朕…朕不能再手软了!”
赵佑真下了极大的决心,整个人又抖个不停。曹辉无奈,只得领了命令,带着挽弓阵的弟兄,朝殿外杀去。一时间,外面箭雨纷飞,喊杀声震天,一道道红色的鲜血像瀑布一样洒向天空,赵佑真看了几眼就不敢再看了,甚至怀疑自己下错了命令。可这场战争已经开始,他若此时下令撤兵,那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夏太后刚回到懿宁宫,没想到儿子竟会如此反抗她,意外之余,她对儿子的冲动充满了不屑。她淡定地喝着茶,挥手即召来殿前司的几个头目,让他们去剿灭天健宫的护卫力量。陆勋虽已荣升殿前司指挥,可没有太后、丞相点头,他无法调用军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属下任夏太后调遣。还好陆勋威望颇高,还有三五百亲信,愿意随他保卫皇帝。陆勋二话不说,率兵来到天健宫,为保卫赵佑真殊死一搏。
只不过陆勋还是太低估了夏太后的力量,皇城司的指挥江珀是夏太后的远房外甥,五城兵马司的总指挥夏沣是她堂弟…这些人平时不声不响,可关键时刻却格外听从她调遣,更不用说直指司的人了。楚寒本来正在沿街巡逻,一听说要去皇宫里打仗,顿时就傻了眼。可上司的命令又不得不听从,他只能迷迷糊糊地进了宫。进宫后才发现,原来他们是要取皇上的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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