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门的秋逸然惊问:“府衙来拿人了?”
庆元侯“哼”了一声:“真来拿人倒好了,他们连夜审问,折子已经送进京城去了。这个林廷威真是太猖狂!”
去探消息的刘阿根和衙门的人几乎前后脚到,刘阿根说梅庄并没有伤亡,听说因为梅庄的机关太厉害,山匪刚进门就伤亡惨重,再加上尹家二少爷的师父半山老人和府衙差役及时赶到,梅庄基本上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刘阿根还没汇报完,衙门的人就到了,却不是拿人,而是知会一声:山匪、侯府管事、以及季福来三方面都已经供认不讳并给出了切实证据,虽然山匪对梅庄的袭击劫杀没有成功,但庆元侯府与山匪勾结谋财害命的事已是人证物证俱全。但庆元侯府的爵位是皇家亲封的,直接牵涉进案子中的季氏也是二品诰命在身,所以,知府衙门暂不捉拿审讯季氏和侯府一众人,而是将所有供词证据整理了一份送进京,由皇上定夺。在此期间,庆元侯府所有人不许出城。不过,若侯爷想亲自进京去向皇上解释也是可以的,府衙将派人护送随行。
林知府的做法无可挑剔,按照大郢律法和类似先例,这样的情况,将由皇上决定派钦差来审理,抑或宣庆元侯府进京,再或者,不定罪。
秋逸然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已经送去京城了,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他们父子本是计划咬咬牙将凰羽翟凤紫金珠冠和仅剩的一个值钱的产业、城郊那个庄子送给林知府,那个庄子不大,但都是肥田。同时,秋逸然还会献上让林知府名利双收的好计策。既不会得罪景王爷,令铁穆远怀疑,又能占有尹知若留下的大部分财产。
银子多了不咬手,谁会怕银子多呢?林知府在京城是有靠山,但在京里打点关系,真正是花钱如流水啊!所以,秋逸然还是很有信心的。
另一方面。这样一来。他们就掌握了林知府的一个把柄,以后也算共同进退了。
不想,他的算盘打得好好的。老天却一点机会不给他,一早就听说梅庄没有大碍,尹知若姐弟没死,这会儿又被林知府打个措不及手。连夜提审?还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啊!是为了赶上皇上在每年三月初的宫宴吧?谁都知道。能参加那个春宴的,可都是当红人物、或者已经引起皇上重视的人呢。地方官更是少只有少。
虽然参加宫宴的地方官名单多是在年前就已经通知下去了,但是洛州离京城近,林知府立下的又是剿匪这么重大的功劳,临时获得一个名额也不是不可能。退一步说。即使不能亲自去参加春宴,若是他的夫人和女儿能够获得皇后的邀请函也是荣耀不是?
秋逸然一拳砸在桌子上,太可恶了。这是踩着他们秋家向上爬啊!可是,他们能说什么?这个梯子可是秋家主母自己递过去的。
就只能这样被动地等待挨打吗?不。这不是他的习惯!
“父亲,”秋逸然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还是送母亲去家庙吧,然后您写一份请罪折子送去京城,就说由于您治家不严,加上近半年身子不好,才会在母亲受人蛊惑欺骗犯下如此大错时没有察觉,自请皇上惩罚。”至于那个蛊惑欺骗季氏的,自然就是叶芳儿了。
庆元侯琢磨了一下,还是这个儿子的脑袋好用,也只能这样应对了,对秋家、对他和秋逸然三兄妹、甚至对季氏都是最好的了。
季氏是庆元侯府的当家主母,即使同山匪勾结的确实只是季氏,但皇上肯定不会放过庆元侯府。既然都逃脱不了惩罚,不如索性自己请罪领罪,反倒换个敢做敢当、态度诚恳的印象,或许还能让皇上网开一面,接受他已经作出的处置。
这么想着,庆元侯点了点头:“就这么办,我会自请闭门思过一年,直接将爵位传给你。逸儿,以后秋家就真正交给你了。父亲没有能力,本想着你聪敏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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