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拂我的谢意。”
她只觉好笑又好气,怎么像是在留临终遗言,扯出一丝笑极力掩饰心里那一缕苦涩,“好。”
文玠掩袖轻笑,拉着她的手安抚在梳妆菱镜前,紧紧凝望着镜中面若桃花呵气如兰的女子,轻拿白玉梳一寸一寸为她认真而又温柔的梳发。
傅遗瑷弯起唇角,灵秀的眼睛透过镜面望着他,笑着说:“成亲后我会对苏婳说带上你们,除非你们有安生之所否则我会一直照拂你们三人。”
他闻言一怔,眼睛紧盯住她,手僵在了半空,空气静悄悄从指间飞逝,良久,他重新将梳子没入她黑亮的发中,阴柔的面上道不出任何痕迹,轻轻应了声,“苏婳倒也是个靠得住的男人。”
“早在儿时目睹他的风采,记忆犹新。”她慢条斯理地答道。
文玠用眉笔沾了点浅色粉料描绘她的眉毛,本就浓密如新月的眉目渐渐勾勒出深远的形状出来。
“你要成亲了,我可以向你索要一样东西吗?”他声音很轻盈很朦胧,让人溢不出其中滋味。
“金银珠宝,美酒佳人,随你选。”貌似她只有这些是最值钱的。
文玠笑着摇头,“我要的只有一样。”
神秘兮兮的笑让她不禁寻索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思来想去除了这些还真就没什么值得他图的,便问:“是什么?”
文玠勾起接近透明的唇瓣,将脸慢慢贴近,在她狐疑懵懂的目光中粉粹所有的勇气。
冰凉温软的唇带着苦香柔软地覆盖她唇上,恍如晴天霹雳静止不动。他的唇只浅浅在她唇沿描绘而过,傅遗瑷惊诧的瞪大眼睛,满目的不可置信,登时紧蹙眉头伸手将他狠狠推开,文玠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力推得踉跄几步撞到了柜脚,脚下急促凌乱摔倒在地。
心口撕裂般痛苦不堪,他凝眉掩袖咳嗽不止。
傅遗瑷眼睛冷冷对上他,沉声道:“文玠,你好大的胆子!”
文玠掩住口中翻滚的热流,压抑着声音苦笑,“终是不可以么……”
“放肆!是我太过容忍你至此,以后再这般轻浮就给我离开这里!”她冷漠地语气中透露着无法言喻的怒意,心乱如麻起身甩袖离去。
凄清空荡的屋内,遗落一道紫色的身影。
“苏婳能碰你是顺应天命。为了他,你可以赴汤蹈火放下帝位无怨无悔。我碰你却被你说成轻浮浪子。为了你,我宁愿舍弃无上尊荣屈服你之下忍受这千刀万剐之痛,咳咳咳……”撕心裂肺的咳嗽燃烧着他的肺腑,也不知咳了多久,他感觉自身气息抽离体内飘然离去,眼睛一片漆黑暗沉下来,嗤笑着垂下染湿的长袖,这是他最爱的紫色衣衫,是她三年前送给他十五岁生辰的礼物,琳琅满目的珍宝玉器,他最喜欢的是她亲自挑选的这件衣服。
还记得她当时上下打量他一眼,笑容可掬,温雅道:“这件衣服简直是为你量身裁制,只你穿上最为好看。”
她坐在御座上,慷慨大度,姿态宜人,“文玠,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美酒佳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哈哈哈,她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他从来就不稀罕。她三番四次将那些婀娜多姿的女人送给他作伴,他不愿再多看一眼。
他笑傅昭华痴心妄想,却没料到他与他无一二——
目光无神的瞥向深色的湿迹,他不由捏紧拳头,薄凉的身子从地上慢慢站起,远远眺望耀眼的阳光重重叹息。
这衣服已经不能再穿了。
……
傅遗瑷逆光而站,眨着琉璃色暗沉的眼眸站在窗前,一袭海棠色长袍随风飘动,无任何发饰装扮却优雅如谪仙。
一人推门而入,阳光将他的身影打在门上透下一道风采。
傅遗瑷浅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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