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瑶儿说东陵枫叶开的正如火如荼,她便想着趁此机会前去小住一段时间,也落得几分清净。
正着装前往稹帝所在的尚欢殿,开辟的几道路口偶遇几处宫妃的宫女,那些宫女每每瞧她一眼便又不敢再看畏畏缩缩垂下脑袋施礼后匆匆离去。
瑶儿见之撅着嘴愤慨不平,对她道:“主子,你瞧这些个宫女怎能如此失态,也不知是不是她们主子素日里教的这般短识,我们又不是那豺狼虎豹的,一个个见之逃之夭夭去了。”
傅遗瑷微笑道:“你这小丫头懂什么,这叫礼让三分不湿双足,能避多远是多远,说好要去赏枫叶莫为几个宫女坏了雅致。”
“是,主子。”瑶儿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嬉笑着随在身侧,自家主子生的如此貌美品德兼优也换不得陛下另眼相待,难道他们的陛下一个心思只在那萧贵妃身上?只叹自家主子没有那份争宠之心,害苦她一介奴婢有喜有愁。
傅遗瑷扬起眉目瞧着四处瞻望而来的众婢,一脸心静寡欲。
自西汉初期便沿袭了不少嫔妃称谓,昭仪位视丞相,爵比诸侯王。婕妤视上卿,比列侯。美人视二千石,比少上造。八子视千石,比中更。七子视八百石,比右庶长。
母后曾教导她,贵人授予金印紫绶,若皇帝无正妻那贵妃便是这宫里头数一数二的人物,也就是说萧棠算的上稹帝名正言顺的妻子,而她们均是妾,稹国的夫人并无任何称谓与头衔,姜景珩虽说他们已结为夫妇,其实算是她自个儿连个妾都堪不上,极不受宠又无高官很难罩着旁人。
眼睛不经意轻飘飘瞥向一脸纯真的瑶儿,心中有些犯难,这小丫头心肠甚好,如今跟了她定是委屈了,待回去元国可把她也带回身边与秋人做一对姐妹,这倒是好注意。
眼见着尚欢殿近了,远远看见萧棠与稹帝正在院内散心,身后尾随着十来个太监宫女,其仗势甚是养眼,萧贵妃怀有龙子又是稹帝膝下第一个孩子自然要悠着些着紧些。
傅遗瑷走上前,面向两人行礼,音域温婉:“臣妾拜见陛下,给娘娘请安。”
姜景珩瞥向她,浮光下青丝绕发雍容华贵,绝美的面容犹如金珠玉斗莹亮动人,海棠色绢花袖服穿在身上更显矜持。
带着浅浅的笑意打量他这位来自民间的夫人,问:“今日怎得空来此?”
她素来不找他说事,今却是头回。
“臣妾素闻东陵一处景色怡人,想求得陛下一道出宫令。”
“你要去赏枫叶待过几天朕陪你同往。”他笑着松开萧棠的手,走到傅遗瑷面前轻轻刮向她光洁的鼻梁,戏谑道:“夫人要散心,朕自要跟着去了,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再派二十位侍卫随同,朕可不想与上回土匪劫持贵妃一样将你劫了去。”
傅遗瑷抽了抽嘴角,面上始终挂着笑意,微微颔首,“是,臣妾领旨。”
姜景珩转身对萧棠宠溺道:“朕还有朝事在身就不陪你了,便由小瑷陪着你吧。”
萧棠垂下眼帘,恹恹的表情,“那陛下何时再来?”
“待会儿要与大臣商议政事,你有身孕无需等我,照顾好自己。”随之对身后的宫女肃然道:“娘娘的膳食你要小心料理,不可掉以轻心。”
“奴婢遵命。”
这个孩子对姜景珩来说很重要,或许对稹国来说更加重要,对萧棠如此呵护备至,想来慢慢温暖这个女人的心罢。
稹帝走后,傅遗瑷走过去扶着她,笑着说:“臣妾见东阁那园子长满了鸢尾花,臣妾带您去看看吧。”
“还是你有心,正闲聊着同去走走也好。”萧棠幽幽的眼眸散发着不明所以的光泽,眨了眨眼对她笑着点头。
“瑶儿带路吧。”
“是,主子。”
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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