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看到一张古怪的毛脸杵在自己眼前不足十厘米的距离,即使自负见多识广,已经见怪不怪的方渝也是心中一颤,差点被吓得叫出声来,本能的发动“心如猛火”,在刹那之间侧身倒退出数米。
等他惊魂初定,再仔细看那个毛脸,原来是那对鸳鸯中的一只,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他背后老银杏横生的枝条上,探着脖子侧着头凑过来看自己。
方渝瞬移一般的速度显然也吓了那只鸳鸯一跳,它微张着嘴,眼睛瞪得溜圆,酷似鸭子的毛脸上露出人性化的惊讶神色。
“啾啾,啁唧...”
老银杏隆起的树根上传来几声鸟鸣,方渝这才发现那里也站在一只鸳鸯,只是毛色没有树枝上那只那么鲜艳。
方渝想起以前生物课上老师讲过,鸳鸯是雄雌异色的禽类。雄鸟叫鸳,嘴红脚黄,毛色鲜亮;鸯是雌鸟,毛色一般是灰褐色的。
站在树下的那只雌鸟叫了几声后,仰着脖子歪着脑袋,看着树上的雄鸟,眼神里有些嗔怪。那眼神就好像是一个贤惠的妻子无奈得看着不着调的丈夫一样。
树枝上的雄鸟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也“叽叽啾啾”的回应了几句,还张开翅膀指了方渝一下,似乎在解释什么。
树下的雌鸟看雄鸟还敢还口,鸣叫声立刻变得急促起来。一顿暴风骤雨一般的鸣叫过后,立刻就把雄鸟给训懵了。
方渝虽然听不懂这对鸳鸯在说什么,但私下揣测雌鸟应该是在责怪雄鸟不该吓唬自己。
至于这只雄鸟为什么不修炼眼巴巴的跑过来看自己,方渝心中也有数。他闪到一旁时就已经发现周围的灵气浓度不对,离自己原来站立的地方越远,灵气浓度就越高,而且周围的灵光比自己修炼前黯淡了很多,连昨天的平均水平都没达到。
方渝略略一想就明白了,想来是自己运转“食气法”的效率太高,周围的灵气被自己都源源不断的抽走,人为的造成了周围的灵气浓度大幅下降。
那对鸳鸯应该是因为这个不得不终止修炼,那雄鸟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想找自己理论,所以才跳到树枝上凑过来。
想到这里,方渝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两只鸟儿一上一下的来回对鸣了一会,雄鸟从树上跳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走到方渝面前叫了两声,头低了下来,像是要鞠躬道歉的意思。
方渝见状忙侧身一让,以示不敢受礼,待那只雄鸟抬头用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时,诚恳的施了一礼:
“我刚才看到两位修炼,心中有感略有所得,自己也试了试,没想到惊扰到两位,实在抱歉。”
那只雄鸟没想到方渝会向他道歉,愣了一下,红色的嘴张了张只发出“啾”的一声。
倒是那只雌鸟大方的走了过来,“唧唧”清鸣了几声,然后对方渝点了点头。
虽然方渝依然没听懂雌鸟在说什么,但它充满灵性的眼睛里透出的欣赏和善意方渝还是能看出来的。
方渝也微笑的拱了拱手。
雌鸟也微张翅膀做了一个优雅的动作,然后对着雄鸟叫了一声,这对鸳鸯就一摇一摆的走进荷花池,游到池子远处的荷花从中不见了。
方渝目送它们离开,转身回自己的厢房略作休息。
没过多久,方渝就听到外面又有了人声,推门出去,正好看到志明老道向他的房间走来。
“渝哥儿,刚起来吧,昨晚休息的可好?”
方渝笑着点了点头:
“还好,我刚才已经出来转了一圈,发现观里的人都不见了,刚才是出了什么事吗?”
志明老道一拍脑门:
“哎呀,瞧我这记性,昨天忘了和你说了。今天是望日,惯例是要做清醮的。刚才各峰的门人都在掌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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