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跟在后方,忽然想起杜超来。钱若华当日伤在他的宝剑之下,便是杜超救回来的,杜超的灵发被星辰焚毁,不知于钱若华可有影响。杜超比之钱若华,那真是天差地别。可惜了他那身医术,那是谢子敏师兄悉心传授的。忽然感喟不已,这二人皆是妙手回春,也都心无杂念。杜超说走便走,哪怕要担当师门的责罚,他依旧追随谢子敏而去。谢子敏也没有门户之见,想的是将自己的医术传下去,悬壶济世。想到谢子敏师兄,韩一鸣心思越发坚定,灵山绝不是魔道!能出这样的师兄,就不是魔道!
那吴师弟引着钱若华走入城中,穿过几条街道,径直来到一所小小宅院前。这宅院粉墙黑瓦,一边有小溪轻流,另一边种了一排垂柳,几株桃树,十分清幽,与先前所见的热闹全然不同,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模样。那吴师弟走到一扇木门前,叩了几记。钱若华四周一打量,也站在一边。韩一鸣打量了钱若华两眼,他面色依旧灰白,想是杜超寂灭后没人再能治他的伤,因而他一直不能恢复如初。看见钱若华,不禁觉得他活该。他没有少算计灵山,虽未见他对灵山弟子下手,但他手持碧水宝剑的情形一直让韩一鸣深恨。即便自己抢回了碧水宝剑,也不能忘怀那时的愤怒!
那小院院门打了开来,一个中年汉子站在门内,对着门外看来。那吴师弟道:“先生请了。”那汉子对他道:“你又来寻我,有何贵干?”那弟子笑道:“先生曾与我说起,见到过一件异宝,我特意请了师兄前来,想请先生引我们去看上一看。”那汉子摇头道:“不成不成,那厮脾气古怪,眼里只认得钱,对我们这些人,压根儿就看不上,且说话也难听,我不去!”说着便要关门。那吴师弟连忙道:“先生若是带我们去,也少不了先生的好处呀!”那汉子听了,顿住手,道:“有甚好处?你且说来听听!”那吴师弟转回头来对钱若华道:“师兄。”钱若华眉头皱起,却也只是片刻间便笑道:“先生若是肯带我们去,无论是不是异宝,我们皆会给予先生酬谢。绝不会让先生白跑一趟。”
那汉子对他们看了一眼,道:“什么酬谢?”那吴师弟看着钱若华,钱若华道:“先生若是肯带我们前去,这就是先生的。”他伸出手来,手上一个金锭。那汉子一愣,钱若华又道:“若是好宝贝,还有这样的一份,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先生白跑一趟。”那汉子对着金锭,再不是之前的冷淡,道:“好,那我就带二位走上一遭罢。”他走出院来,关上院门,向着一边道:“二位这边请。”先向着那边走去。钱若华转回头看了吴师弟一眼,眼中全是不屑。那吴师弟小声央求道:“师兄,你先去看看再说!”钱若华微微摇头,那弟子又道:“师兄,师兄,师父他老人家看了一定会欢喜的。”钱若华看了他片刻,看了看那汉子,跟着那汉子就走。韩一鸣无声无息跟在后方,跟着他们穿出城去,向着城外的一处河边走去。
沿着河边走了一阵,已远离人声。再走得片刻,已见一所孤伶伶的茅屋伫在河边。那汉子回过头来对钱若华与吴师弟看了一看,指着那茅屋道:“就是此处了。”钱若华四周看了一看,取出金锭,递给那汉子道:“多谢。”那汉子接过金锭,却不走开,只站在一边。钱若华略有些意外,转身对那汉子道:“我自去向屋主请教,就不劳烦你了。”那汉子道:“这位屋主是位老人家,脾气古怪,若不是熟人,断不肯将宝贝轻易示人。我带了道长来,又收了道长的谢礼,自然是要让道长见到真着的。请道长这里等着,我就去敲门。”钱若华眉头微微皱起,却也不言语。
那汉子走到茅屋前,对着茅屋叫道:“陈老全,陈老全。”茅屋内并无声息,那汉子又走到茅屋前看了看,那茅屋门合着,并未挂锁,汉子走回来对钱若华道:“他想必是出门去了,不曾挂锁,走不远的,二位稍等。只怕一会儿便来了。”钱若华一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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