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息不已,韩一鸣索性道:“还请师兄指教。”元慧道:“师弟愿意听,那我便细细说上一说,莫非你不曾发现诛魔弟子皆与众不同么?”韩一鸣默然,元慧继续道:“明晰师兄,你我的不同不必细说了,我们皆成了各派的掌门。那无名的不同在于何处呢?我仔细想过,他无知无觉并不是事事无知无觉,他初见辟獬宝刀便将其开了刃,从此拿在手中。可见他并不是黄前辈的弟子,他与黄前辈无师徒缘法,他与黄前辈的缘法只在辟獬宝刀上。因此拿了辟獬宝刀之后,他与黄前辈的缘份便尽了。至于之后他在黄前辈派中,乃是黄前辈的意思。诛魔弟子,没有哪一派不想纳入派中,便是黄前辈亦不能免俗。我不知无名在黄前辈派中多少年,但屠龙之时,是他与黄前辈缘分尽了之时,所以他带着辟獬宝刀离开了。我仔细看过辟獬宝刀,若不是独具慧眼,谁也认不出来那是一柄灵刀。他独独识得,且能开刃,可见他的不凡之处在于识兵刃与打磨之上。若是黄前辈那时便知晓了这一点,任无名离去,他不会寂灭。我觉得他之所以寂灭,与无名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韩一鸣默然不语,元慧说出这话来,细细一想,着实有几分道理。黄松涛于灵山门外寂灭着实与无名有关。若不是无名,他不会寂灭于灵山之外,而灵山也不会牵涉进来。元慧止住话语看着韩一鸣,韩一鸣叹道:“师兄这样说,倒令我茅塞顿开。”
元慧笑道:“师弟心地坦白,因此想不到这许多,也是人之常情。”韩一鸣道:“那依师兄之言,黄前辈是寂灭与灵山无关了?”元慧微微一笑,并不言语。韩一鸣知晓他不会轻易说出这话来,只叹道:“黄前辈从前对灵山也是照顾有加,我也一直想将无名送回黄前辈派中去,只是不得其法。他也不听我的招唤,那时我都没想到是他与黄前辈的缘份尽了。”元慧笑道:“师弟,他离开黄掌门处,便是因他与黄掌门的缘法已尽。之后他与灵山反倒有了缘法,因此才在一起的。说起来此事也着实令人意外。若我是黄前辈,我也舍不得,何况还有镇派宝刀在他手中。但若是我,绝不会勉强,总比赔上自己的性命要划算。他这样寂灭,一派弟子可就任人鱼肉了。”
韩一鸣轻轻摇头,元慧所说没错,当日灵山被毁时,他最担心的便是灵山弟子为人所害。而如今黄松涛的寂灭就让他派中弟子面临着许多怀有异心的同道。虽说韩一鸣从未有过要将黄松涛门下弟子纳入灵山派的打算,但他也知晓,这许多弟子从此让各派掌门觊觎。
元慧道:“我对他派中弟子倒没什么打算,据我看来师弟也没打算。灵山本就挑弟子,若是没有机缘,没那个灵力,也难入灵山。但别派便不是这般了。这许多弟子没有了师父,自身难保呀。师弟,这修行之人果真就出世离群,万事不萦怀么?未必。师弟应是最知晓其中甘苦的了。”
韩一鸣叹息,停了一停,元慧道:“但师弟你与我不同,虽则你从不认为无名是灵山弟子,但我却觉得无名便是灵山弟子。不止无名到了灵山,他将辟獬宝刀也带到了灵山,不论你认与不认,在他人看来,黄前辈寂灭了,你得了最大的好处。”韩一鸣也不辩解,事到如今,在他人眼中,果真是如此了。
元慧笑道:“师弟,你放心,我在此事上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韩一鸣知晓他说了这么些,为的就是那柄宝剑,元慧说站在自己这边不过是客气罢了,他能两不相帮便已极之难得了。不偏不倚的他是要自灵山分一杯羹的。定了定神道:“师兄,你看辟獬宝刀如何?”元慧笑道:“辟獬宝刀是好,但我并不想要。那是无名的,如同鸣渊宝剑是你的,我拿来无用。我要的是一柄属于我自己的一柄宝剑。”
停了一停,元慧道:“谭子超师兄也来寻过我。”韩一鸣看了他片刻,道:“请师兄细说。”元慧道:“谭师兄来了,便直指师弟是他的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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