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盯着看，小蛮也觉得不自在。

    季玄轻轻拉了她一把，把她往前推，向大家介绍：“她叫小蛮。”

    季玄顿了顿，说道：“是我的贵客。”

    他向小蛮介绍这几人：“这个刚成亲的是赵徳轩，排行老七，我们都叫他赵七。他爹是翰林院的侍讲学士，他捉鸟斗狗样样在行，就是读书不行。”

    “玄衣的这个是柳霁，汇通钱庄就是他家的产业。”

    “衣冠楚楚的这个是高瑾，这块地就是他的。”

    “和高瑾相反，衣服总不好好穿的这个是梅怀逸。”

    每个被点到的人或嬉笑或正经的唤一声“小蛮姑娘”，小蛮再回礼。梅怀逸就是问起她的那个人，散着发，穿了一件大红的衣裳，领口松垮垮，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倒有些不羁之态。

    季玄问高瑾：“今日有什么可玩的？”

    高瑾给季玄和小蛮分别倒了杯茶：“今日安排了蹴鞠和马球，你好久没上场了，今日要不要活动活动身子。”

    季玄问道：“有没有姑娘家可以玩的项目？”

    高瑾笑道：“今日倒是来了几位小姐，原本要我们安排捶丸，听说临时有人不来，正缺人呢。这几位小姐我也算认识，小蛮姑娘要是喜欢，我和她们说一声，应该问题不大。”

    什么捶丸，她根本不会。小蛮忙拒绝：“不用了，谢谢。”

    季玄看了眼小蛮，对高瑾说道：“算了，你帮我找一件她可以穿的球衣，她和我们一起玩蹴鞠。”

    小蛮急了，拉了拉季玄的袖子，蹴鞠她也不会。季玄对她笑了笑：“很简单，我教你。你不是说最近筋骨都松了，今日让你舒展舒展。”

    高瑾迟疑：“这样可以吗？鞠场上不长眼。”

    “无事。她可是比你们灵活多了。”

    高瑾让人找来球衣。有婢女引着小蛮去换了衣服。黄色的裤装，袖口和裤腿收紧，再用同色的带子缠紧。衣服略大了些，腰间用白色衣带束着，显得腰肢盈盈一握。小蛮顺手把头发编了两股鞭子，垂在两边。

    回到先前的地方时，他们几人也都换好了球衣。相同式样的黄色裤装。梅怀逸果然仍是不好好穿衣服的模样，对襟的领口没有顺直，仍是露了一大片的里衣出来。小蛮视线转到季玄身上，果然同样的衣服穿来，还是他最好看。

    季玄摸了摸小蛮的辫子，凑近她低声说道：“真好看。”

    呵呵。只能说他们二人的眼光都好。

    小蛮跟着他们，从楼梯下来，到了一楼，从另一侧绕出去。触目就是一大片空旷平地，呈长方形，东西向。三面矮墙，一面搭了个两层高的亭台。

    球场中间竖着两根竹杆，高约三丈，间宽一丈，以彩带结网，上方有个尺许的网眼。季玄指着那网眼对小蛮说道：“那个网眼叫做风流眼。”

    这时有小厮拿了蹴鞠过来。季玄将它递给小蛮。小蛮掂了掂，是用十二片尖皮缝成的圆形球壳，不足一斤重。

    季玄指了指蹴鞠：“只可以头、肩、背、膝、脚等处顶球，严禁用手。将球从风流眼中射出，如果球触网弹回，只要不落地都可以继续传球射门。射出后，由对方传球射门。球落地为一筹，我们一般定为十筹，谁先赢得十筹就算赢了。”

    季玄从小蛮手中拿过蹴鞠，退开两步，把蹴鞠往上一抛，掉下时脚尖勾起，将落在脚尖的蹴鞠顺势上踢，再从左肩颠到右肩，用力往上一顶，身子跃起右脚后勾，又旋了个身用腹部稳稳接住。他停下来把蹴鞠递给小蛮：“是不是很简单？”

    看着倒是不难。小蛮试着像季玄一样颠球。这对于有武功底子的人来说，的确很容易上手。

    另四人在稍远处看着小蛮踢得有模有样，也有些佩服。赵七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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