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却实则事实真相再明白不过的案子,而被上官参劾丢官。
虽然在朝廷旨意下来之前,他在名义上依旧是萧山县的父母官。但例数历朝历代,上劾下,知府弹劾知县,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知县丢官,要么知府就难以再坐稳,只能去官离任。而后一种情况,几乎是极不可能会出现的。
人家是进士出身,而他只是同进士出身。人家是朝官外放,与同年关系都还不错。而他,榜下即用的知县,一天朝官都没有做过,而且同年大多断了来往,就连上司都被他得罪了个干净。谁肯为他说话?谁又肯为了他,得罪陈登那样眼看升迁在即、大有前途的人呢?
赵鼎元被扔进监室的时候,蓬头垢面,浑身是血。两只手的手指肿得分不清个数,别说站起来,就连匍匐爬行,都做不到了。
沈增将茅草堆叠起来,弄了一张简简单单的草床。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拖着他趴到了草床上面。
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沈增看着不成人形的妻兄,长吁短叹,“我早跟你讲过,你却总是不听。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你说你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做那些个人弃鬼厌的事情啊!”
赵鼎元浑身疼得要命,趴伏在草床上,只重重地喘着粗气。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偶尔蹦出几个词,无非就是求沈增救命,抑或是无用的忏悔罢了。
沈增背靠着墙面,默默摇头叹气。
都这个时候了,找谁又能有用呢?或许那天刚刚进来不久的时候,那个请他吃饭的特别的囚徒,应该有些办法。可陈登亲自下了严令,想跟他把话说明白,却也成了奢望了。
天,欲忘我乎?沈增悲观的想道。冷不防,却听到赵鼎元又呻吟了一声,猛喘了两口气,几无生息地说道:“妹夫……妹夫……救……救救我……”沈增刚想跟他说,悔之晚矣,却听清了他后面的话,“我……实在是……想……想不出……那紧锁……的柴房……该……该如何进……进……额啊…………我实在是……受不了……受不了了啊……”chapter;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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